两人一同出了门,相互搀扶着往外行去。

刚刚跨出厢房门,迎面走来一位有些年纪的清俊男子,下巴上的胡须竟编成了一股辫儿,引得冯氏“扑哧”笑出了声。

男子回头一看,非但没有见怪,反而恭敬地朝宋谨央行了一礼。

“王妃,素来可好?”

宋谨央定睛看去,原来是祭酒郑莼。

“巧了,郑家小子,你也来用膳啊!”

堂堂祭酒大人被称作小子,还一副很受用的模样,引得冯氏闷头笑了起来。

郑莼不以为意,想来是见怪不怪了。

他略带兴奋地说道:“王妃,今儿当真巧了,济远先生也下了山,正与小子我推杯换盏,王妃可要去坐坐?”

宋谨央一听济远先生也在,顿时来了兴致,立刻转了方向,跟着郑莼去了他们的厢房。

宋谨央内心十分感谢济远先生的据实相告,但见济远先生无意提及此事,她便也装傻充愣,只说些寻常事。

几人谈天说地,从农耕谈到天象,从秋闱谈到清流,越谈越投机。

最后谈着谈着,跑偏了题,竟谈到京中八卦。

“王妃,听说诚王妃想将白翩翩嫁与府上的七爷?”

济远先生是知道白翩翩同崔珏关系的人,当初在相国寺的悬崖上,他可是将崔承的话听了个十足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