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整个人变得心思诡异,脑子有病,撺掇一向行事稳重的孟云谦一起犯下如此大罪,牵连整个乔家。

儿女就是今生的债,他们再怎么作死,自己还得给收拾烂摊子。

不过乔将军见到外孙后,瞬间变得精神矍铄,犹如看到未来的希望。

“来来来,让外公看看是不是又长高了。”他摸着沈寒川的头,笑着比划。

沈寒川顿时站得身姿挺拔,得意笑道:“怎么样啊,外公?”

乔若安看到这一幕,愁云密布的脸上总算露出一抹欣慰之色。

片刻后,她主动打破这份美好:“爹,我去见见大哥,顺便给他带些药。”

乔将军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微微点头。

两人瞒着他做出科举舞弊这种事。该骂已经骂过了。事已至此,他也心累了。

乔若安独自在狱中见到孟云谦时,两人相顾无言。

作为手刃亲子,直接将最关键罪证抹灭的嫌疑犯,孟云谦在狱中的待遇比顾恒今还要差许多。

十八般刑罚俱上,得亏他是条汉子,咬牙扛住了。

如今浑身血迹斑斑,头发披散在面前像只冤死鬼。倒头靠在墙角,仿佛没了气一样。

他透过面前散发的缝隙看到乔若安来了。对方眼眶通红,眼中莹润,嘴唇动了动,无声地说了句“对不起”。

乔若安一手抓着铁栏杆,一手将包裹递进去。

孟云谦撑着一口气硬是艰难地挪到栏杆前坐下,抬起带血的手接过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