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确定你能考上?”谢怀琛眉梢微挑,似笑非笑。
问得好扎心。
沈鸢很没自信地蹙了蹙眉,目光挪向一旁,轻咬嘴唇嘟哝道:“一次考不上,还有下次啊。”
谢怀琛故作惊奇:“孤可没听说过哪位千金要考两次啊。”
沈鸢嗔怨地瞪了他一眼。懂了懂了,还得来找你教我,还是要好好哄你。
“臣女会好好准备的。”说罢别扭地甩给他一个冷眼,跟着爹回去了。
谢怀琛再次回到书房时,顾瑾修靠着躺椅揶揄道:“终于忙完了啊,我这儿茶都凉了三壶了。”
体贴的太子殿下当即吩咐人再上一壶,顾瑾修赶紧鲤鱼打挺坐直身体:“不用不用。还是说正事吧。”
“他们只要打死不招认,就很难定罪。对方做得很谨慎,直接经手的人只有乔家。就连你爹也只是嫌疑很大。
当然父皇不会轻信这事如此简单。科举舞弊是他的逆鳞。就算直接的证据不足,间接的猜疑也足够让他不会轻饶孟云谦和你爹。”
谢怀琛指出关键。
其实顾恒今若真的被定罪,整个顾家都得遭殃,顾瑾修别想独善其身。
谢怀琛没有明说这点,但顾瑾修心里清楚。
他方才的放荡不羁之色全然消散,整个人气质突然有种破碎感,笑得生无可恋,声音百无聊赖:“其实证据不是全然没有。”
谢怀琛眸光一动,惊讶地看向他。
顾瑾修撇了撇嘴角:“我想先见见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