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很想反驳皇后,差得可多了,画上这么一小块没了,实地死了上万人呢。

可她现在不敢冒犯。刚才主动站起身是因为想到那场噩梦般的大水,一时过于激动。

她只得着急地看向谢怀琛。那神情仿佛在催促,你可得说清楚呀。区别好大的,我的家乡都没了。

谢怀琛感受到这道灼热的目光,恨不得替她把心里的声音吼出来。可这会儿话不能这么说。

现在皇帝的脸色很不好看,眉眼阴翳地盯着那幅画。

能最终导致江河明显改道的灾情,可想而知一开始就有多严重。但当初那些奏折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谢怀琛明白皇帝的顾虑,进一步解释:“父皇母后,儿臣在回京之前同江州太守冯大人一起去安水城实地考察过半个月,

并让冯大人重新勘测绘制新的舆图。儿臣近日正准备同冯大人一起向父皇禀报灾后事宜,

商议重新修筑青江堰坝之事。穆姑娘的心意令人感动。她只是没去过灾区,对此事不了解是正常的。”

沈鸢听完撅了撅嘴,心道你怎么不说清楚区别很大,强调死了很多老百姓啊。

谢怀琛感受到她那道带着些许怨念的目光,心中甚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