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离站在一旁垂着脑袋,感觉人麻了。
这回他瞟了一眼窗外的寒风扫起几片落叶,终于深切体会到卫瞿每次汇报的心情。
按理他现在是没资格说话的,但此刻的空气令人窒息。
他忍不住说了句废话打破沉默:“殿下,有没有可能只是长得像而已……”
谢怀琛没有怪罪他多言。
只是周身气场凛冽疏离,散发着压抑的怒意,凭空生出让人不敢冒犯的威严,让卫离说不下去。
摩挲着画像的手指攥紧,微敛的眸子深沉如夜,目光好似瞟向窗外,却深邃悠远不知落向何处。
其实谢怀琛现在心乱如麻。这辈子心就没这么乱过。
虽然令人匪夷所思,但这个临安侯府新认回的嫡长女八成就是青荷。
他想强迫自己冷静地复盘从江州到京城发生的一切。可现在不亲自确认青荷的身份,他内心难以平静。
最后谢怀琛索性先不想那些诡异之处,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低沉的声音隐隐带着一丝不安:“说说她的情况吧。”
卫离这才开始继续禀报打听来的消息。
“据侯府的下人说,这位嫡女从小因故被寄养在江州。自从回了侯府,乔氏母女成了妾室和庶女。临安侯对她十分看重,吃穿用度无一不是最好的……”
谢怀琛听得心梗。一时间思绪繁杂。
这些放出来的消息必然是临安侯默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