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从小到大没见过这种场合。此刻虽然心里隐隐有些犯怵,但是她更生气。
人一旦怒了就真不怕了。
她微微扬了扬下巴,以昂首挺胸的姿态对上沈念初。
说话不慌不忙,看起来像是大人不记小人过,耐心认真地同她解释:
“念初妹妹,我的确是你的嫡长姐。当年爹抱着我娘的牌位拜堂成亲。
娘的牌位现在还在沈家祠堂里供着呢。而乔姨娘是从侧门抬进府的。所以我娘才是侯夫人。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事。你先前不知道,对我口出狂言,我不跟你计较。”
多有礼貌啊。
沈老夫人听得心梗。
这话好像没什么问题,又哪哪都是问题。
“你胡说!”沈念初万分震惊,难以置信。
可沈老夫人和乔若安都没吱声,表情比吃了黄莲还难看。
“娘,这不是真的。她胡说八道对不对?”
沈念初这辈子第一次这么惊慌失措,使劲儿摇着乔若安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