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琛一听这问题便蹙眉,抿了抿唇没有开口。幽深的眸子淡淡地打量临安侯,似是在反问他为何这么问。

沈知州有条不紊地解释:“臣发现刺杀之事有几处重大疑点。

其一,刺客人数并不多。若三殿下要刺杀太子殿下,只派这么点人不合理。

其二,刺客全部折损,可殿下的侍卫最多只受了轻伤。若非早有准备,这说不过去。

其三,殿下已经即将入京,又住在自己京郊的宅子,防卫极高。刺客选在此时此处刺杀并不妥当,更不该带上三殿下的信。

所以臣以为,此事并非三殿下所为,更像是被人陷害。不知太子殿下有没有发现别的线索?”

沈知州说罢,目光坦坦荡荡地直视谢怀琛,等他一个解释。

谢怀琛垂眸抿了口茶,心中只觉得这沈侯爷真是一如既往的麻烦。

这一通说辞下来,刺杀之事简直像谢怀琛自导自演。

其实在沈知州看来,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只是他不好直说。

现在谢怀琛要解释这些疑点很简单,只是必须交代出青荷。

偏偏谢怀琛不想这么做。

沈知州见他垂眸不语,索性继续追问:“太子殿下,不知你是否有活捉刺客?”

沈知州认为太子定然有所准备,说不定留下活口,但他不见得愿意交出来。

果然,淡淡地飘来两个字:“没有。”

谢怀琛必然不会现在交出死士给沈知州拿去审问。

若真是谢怀璟做的,会被灭口。若不是,青荷会被通缉。

都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沈知州斟酌片刻后回道:“那刺杀之事就因为一封信诬到三殿下身上,属实不妥。”

谢怀琛本就没指望这次能直接给谢怀璟定罪。他有一些猜测,目前还无法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