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凉凉的。眸底寒光流动。
大家一起端起酒杯都喝了。
沈鸢扫视了一眼四周,应该是都喝了。
但谢怀琛并没有动酒杯,手握着筷子轻挑着碗碟中的鱼肉。
或许面由心生,此刻他俊美的侧脸线条隐隐显出几分冷硬。
沈鸢看出来一点不对劲,但是只能硬着头皮上。毕竟她今天看什么都觉得不得劲。
“砚之,你怎么不喝酒啊。是不喜欢这个味道么?我闻着它像你喜欢的竹叶酒,喝起来味道也有几分相似。”
沈鸢维持住平静的呼吸,说笑都很平常,实则在催促他赶紧喝了。
说罢余光还瞟了一眼他腰间的香囊。没有拿筷子的那只手藏在袖中使劲掐着手心。
她只想让砚之昏迷很短的时间而已,只要一点点时间就行了,足够她跑掉然后藏起来。
谢怀琛这才转头看向她,目光温柔如常。
可微压的眉角和抿成一条线的唇让他整个人都透着一种疏离的冷意。
他放下手中筷子,似笑非笑,幽幽问道:“青荷,喝酒伤身,你希望我喝这酒吗?”
沈鸢知道谢怀琛并非嗜酒之人,平常兴致来了喝几杯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他突然这么问让她感到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