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琛只当她是吓着了:“起来一起去用晚膳吧。”

说罢便温柔地帮这只木鸡穿衣穿鞋。

心想宫里的娘娘们在寝殿里平地摔个跤,都能严重得大晚上差人叫父皇。

青荷现在遇到这么大的事,不仅没怨他疏忽,半天找不着人,还一句苦话都不说。

哭完就这么闷着不吭声。

这姑娘太懂事了,让他愈加心疼。

沈鸢现在单纯只是人傻了。

心里百思不得其解,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连续两次都被送回来,她只觉得毛骨悚然。

世上哪怕有鬼,也没道理一直盯着她啊。自己有何特别之处?

沈鸢看着眼前俊雅矜贵的谢怀琛。自己不特别,可这男人好像很特别呀。

想到砚之曾经说过他的仇家可能一直盯着他们,难道跟他的仇家有关。

可他的仇家脑子有病啊。天天关心自己仇人的小妾跑没跑。

刚跑掉就跟鬼一样阴魂不散,还特意给人家送回来么?

沈鸢不清楚谢怀琛身份,又对这种阴谋诡计认知不够。

就这脑袋瓜子,死活想不通!

但不妨碍她好奇问问:“砚之,真的需要麻烦你一直派人保护我么。你的仇家有这么厉害?比鬼还可怕么。”

谢怀琛给她穿鞋的动作一顿,正好躬着身,沈鸢看不到他眉眼间倏然凝聚的阴云。

从古至今的政治斗争都是极其阴暗残忍的,他真不希望沈鸢受到惊吓和伤害。

谢怀琛起身坐到榻上,轻轻揽着沈鸢,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种杀伐果断的魄力:“人心比鬼怪更可怕。

敌人要对付我,自然会利用我最在意的人和事。他们已经知道你的存在,我断不能让他们有机可趁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