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琛见她这般反应,突然有点意会到什么。赶紧抓住她的手将人拉入怀中,嘴角偷偷勾起一抹笑,声音温柔如月色般醉人:

“青荷,那只香囊是刚收到的,我没来得及扔,更没戴过。我很期待你给我准备的香囊。”

沈鸢一听这话嘴角轻勾,心想你还是识货的嘛。

不过她仍旧挣扎着把他推开,头扭向一边,咬了咬嘴唇:“那是你的事。我只是提醒你这个香囊不好。”

谢怀琛见她这别扭模样,嘴角的笑意更甚:“我也觉得不好。”

说罢拿起桌上的香囊,当着沈鸢的面,借着灯火烧掉。

沈鸢惊得瞪大眼睛,急忙要拦住他:“你……你怎么把它烧了?”

这明显是哪个姑娘绣的,其实绣得还算可以啦。

谢怀琛毫不在意,淡然地瞟了一眼香囊燃起的青烟。目光落在沈鸢身上的时候,倏然变得温和许多。

说得理所当然:“无用又碍眼的东西,就该果断丢弃。”

沈鸢觉得他这话说得好无情,可偏偏听起来如此温柔。

她糯糯地问:“你不怕送你香囊的那位姑娘伤心吗?”

这应该是他家人看重的姑娘吧,特地派人给送过来。

谢怀琛神色认真地看着她,灯光映照下,他眉间似乎萦绕着一缕淡淡的忧伤。

低沉的声音在这夜里似在叹息:“我只怕我心爱的姑娘伤心。至于别的姑娘,当断不断,才最是伤人。”

沈鸢怔怔看着他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睛,心脏仿佛被轻轻敲了一下。

可她赶紧眨了眨眼睛摇摇头,心想男人说的话可不能尽信。

裴子延也说过动听的情话。

结果呢,都是不以成亲为目的的谈恋爱。

哼!你们这些骗子。

以色事人不靠谱,还是得自己支愣起来。赶紧去找临安侯要钱要身份才是正事。

谢怀琛看她那模样便知这姑娘又在嘀咕自己的小心思。

默默叹了口气,温声对她说:“时辰不早了。我送你回房吧。”

这么一说,沈鸢也觉得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