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视着山下那混乱而又充满变数的战场,心中五味杂陈,既担忧又期待。这场战斗,看来远比想象中更加复杂多变,也更加扣人心弦。
不对,当前的战场形势已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那两条如蛟龙出海般的汉水军骑兵,竟然在穿透了敌军阵营之后,没有片刻停留,直接朝北疾驰而去,那姿态虽显得有些狼狈,却更像是打了一场漂亮的突袭战后迅速撤离,似乎是在故意引诱托特尔部的骑兵追击,而非真正抵挡不住对方的攻势。
托特尔部的骑兵如同被激怒的猛兽,紧紧咬住了汉水军的尾巴,穷追不舍。然而,在汉水军精准的弓箭压制下,托特尔部的骑兵不断有人中箭落马,倒在了这片被鲜血染红的土地上。
更为奇妙的是,汉水军的骑兵在奔逃的过程中,竟然巧妙地兜了个大圈,又朝南方逃去,仿佛在与托特尔部进行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这仗打的,让余乐摸不着头脑,他挠了挠头,心中充满了疑惑。
此刻,向他这边溃败而来的汉水军骑兵,似乎也在采用同样的战术。他们四下分散开来,一边往山上奔跑,一边向身后紧追不舍的托特尔部骑兵射箭。这一路上,托特尔部的骑兵损失惨重,不断有人落马倒地,鲜血染红了他们追击的道路。
余乐此时仿佛有些看出了门道,他恍然大悟,原来这并不是真正的溃败,而是一种巧妙的破敌战术。汉水军利用自身的灵活性和速度优势,不断引诱托特尔部骑兵追击,同时利用弓箭进行远程打击,消耗敌方的有生力量,为最终的决战做准备。
……
速不也早已被汉水军这种无赖而又巧妙的打法气得火冒三丈,双目圆睁,仿佛要喷出火来。他从未见过如此狡猾且难以捉摸的对手,汉水军骑兵的灵活多变与出其不意的战术,让他感到既愤怒又无奈。
他紧握着长枪,手指因过度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这杆武器融入自己的身体,化作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去冲破汉水军布下的重重迷雾。然而,面对汉水军这种看似溃败实则诱敌深入的打法,速不也的每一次冲锋都像是打在棉花上,有力无处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士兵在汉水军的弓箭下纷纷倒下。
“这群狡猾的狐狸!”速不也咬牙切齿地咒骂着,他的心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他深知,如果不能尽快识破汉水军的计谋,托特尔部将会在这场战斗中遭受重创。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始仔细观察汉水军的动向,试图找到他们的破绽。然而,汉水军的骑兵仿佛一群幽灵,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又在最不可思议的时候消失,让速不也捉摸不透。
这种打法,就连武力值爆棚的古舒台也束手无策。
“不能再这样追下去了!”速不也在心中暗自警醒,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睿智与冷静。他深知,汉水军这种看似无赖却又极其狡猾的打法,正是乾军擅长的拖刀计。自己的士兵虽然骁勇善战,但在这无休止的追击与反击中,体力与士气都会逐渐耗尽,最终只会落入敌人的圈套。
他环顾四周,战场上烽烟四起,喊杀声震耳欲聋,但速不也的心中却异常清醒。他明白,此时的追击不仅无法取得实质性的战果,反而可能让托特尔部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敌军或许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只等自己一头撞进去。
“全军收缩后撤!”速不也果断下令,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瞬间传遍了整个战场。托特尔部的士兵们闻言,立刻停止了追击,眼睁睁地看着汉水军扬起滔天尘土,渐渐远处。
“王爷,前方发现乾军主力。”一位探子风尘仆仆,满头大汗地疾步前来,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紧张。
速不也闻言,心中虽早已有所预料,但仍不禁微微一怔,那颗紧绷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目光如炬地望向远方,仿佛要穿透重重迷雾,看清那即将到来的决战之地。
“果然如我所料。”速不也低声自语,声音虽轻,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他深知,这场战斗已经避无可避,托特尔部与乾军的决战即将拉开序幕。
速不也迅速整理思绪,开始部署战术。他深知,面对乾军的主力,自己不能有任何的轻敌与疏忽。他必须充分利用托特尔部的优势,制定出一套既能发挥士兵们骁勇善战的特点,又能有效应对乾军狡猾多变的战术。
“传令下去,侧翼迅速向中军靠拢,与中军并肩而立,一字排开,全军即刻进入战斗状态。”速不也的声音沉稳而充满力量,宛如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瞬间席卷了整个军队。士兵们听后,毫不犹豫地行动起来,迅速向竖立着狼纛的中军集结,仿佛一群即将冲锋陷阵的勇士,气势如虹。
速不也站在高地之上,目光如炬,锐利地扫视着前方的战场。他深知,狡猾的汉水军已经通过先前的战术至少消耗了自己一个万人队,如今他们的主力部队正气势汹汹地赶来,人数上自己或许已经处于劣势。回想起之前分兵两万人去攻打扶石县的决策,速不也不免有些懊悔,这无疑是给了汉水军可乘之机。
然而,面对即将到来的硬仗,速不也并没有退缩。他深知,今日之战将是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血战,唯有将拳头握紧,才能给对手以致命的打击。他默默地在心中祈祷:“愿长生天保佑我们,赐予我们勇气和力量,让我们在这场战斗中取得胜利。”
……
孟桂岭猛地回过头,望着那原本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托特尔部侧翼,此刻却如同潮水退去般迅速撤离,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