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姑嫂交心

宇文菁听着这些话,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感动与愧疚。她伸出双手,紧紧抱住雅图皇太后的腰肢,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感激与依赖都传递给她。在这一刻,所有的怨恨与无助都化作了泪水,她嚎啕大哭起来,哭声中带着深深的歉意与感激。

两人就这么相拥而泣,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只剩下她们之间那份真挚而深厚的情感在流淌。皇太后的慈爱与坚韧,宇文菁的委屈与感恩,在这一刻得到了最完美的释放与交融。

而身后,春夏秋冬四位侍女也早已被这一幕深深打动,她们的目光中满是对公主的同情与对皇太后的敬仰。泪水在她们的眼眶中打转,最终也忍不住滑落,化作了无声的哭泣。整个宫殿内,充满了悲伤与温情交织的氛围,让人动容。

“有时候啊,咱们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雅图皇太后轻轻地拍着宇文菁的后背,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感慨。她的目光温柔而深邃,仿佛能穿透岁月的尘埃,看到那些隐藏在背后的辛酸与不易。“嫂子这么做,也是没办法。每个决定背后,都藏着无数的考量与牺牲。你三哥,他虽然行事有他的道理,但在我眼中,他并未做错什么。”

她的话语中带着对过往的宽容与理解,仿佛在告诉宇文菁,人生在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与抉择,重要的是如何去面对和接受。她希望宇文菁能够明白,即使家族中有时会出现分歧与矛盾,但那份血浓于水的亲情却是永远无法割舍的。

宇文菁在皇太后的怀抱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与安慰,她紧紧依偎着,仿佛要将所有的不安与疑惑都抛诸脑后。她听着皇太后的话语,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既有对过去的释怀,也有对未来的期许。

两人静静地相拥,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周围的一切喧嚣与纷扰都变得遥不可及。在皇太后的怀抱中,宇文菁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宁与平静,那是家的温暖,是亲人的慰藉,让她在风雨飘摇的世界中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

宇文菁的哭声渐渐停歇,她咿唔着说道:“嫂子,我错了。”这句话虽轻,却满载着她内心的悔恨与自责。她终于明白,自己之前的任性与冲动,给家人带来了多少困扰与伤害。在这一刻,她决定放下心中的怨恨与不甘,重新审视自己的行为与选择。

皇太后闻言,轻轻拍了拍宇文菁的后背,以示安慰与理解。“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她温柔地说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重要的是,我们要从错误中吸取教训,变得更加坚强与成熟。特别是宇文家族的女人,更要比别人坚强万倍!”

宇文菁听着皇太后的话语,心中仿佛被一束强光照亮,那些长久以来困扰她的疑惑与迷惘瞬间烟消云散。她抬头望向皇太后,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是对未来的期许,也是对家族责任的承担。

“现在你可以做个选择。”雅图皇太后定定地看着她,语气中充满了尊重与理解:“玉山公主,这个名号就不要了。你不是公主,舒克什以后也就不会再来纠缠。”皇太后的提议,无疑是在为宇文菁解开一个沉重的枷锁,让她能够摆脱不必要的束缚,自由地选择自己的道路。

宇文菁坚决地摇了摇头,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不,嫂子。我嫁!我宇文菁愿意为了大乾的稳定和强大,付出任何代价。家族的利益高于一切,舒克什家族既然曾为大乾立下赫赫战功,那么我嫁入他们家,便是为了加深两族的联盟,让舒克什家族更加忠诚于宇文家族,共同为大乾的繁荣贡献力量。”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力量与决心,让人无法忽视她那份对家族、对大乾的深情厚意。雅图皇太后望着宇文菁,眼中满是欣慰与骄傲,她知道,这一刻的宇文菁已经成长为一个真正的宇文家族的女人,一个能够肩负起家族重任、心怀天下的女中豪杰。

轻轻拍了拍宇文菁的手背,雅图皇太后没有再言语,因为一切尽在不言中。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凝重而庄严,这一刻,她们不仅仅是姑嫂,更是并肩作战的战友,共同守护着宇文家族与大乾的未来。

……

这次回到大都,余乐迟迟未曾踏入自家宅院半步,缘由竟是对墨离与墨莲姐妹俩的心存畏惧。她们口口声声叫自己“相公”,对他而言是一种折磨。说好了的,他和她俩是假拜堂,与她们真的义结金兰,把她们当成自己的姊妹,谁料姐妹俩坚称已然拜过堂,从此将他视为相公,誓要相伴左右,如此胡搅蛮缠,让余乐倍感无奈。

他深知,此中纠葛非三言两语所能说清,更非轻易能解决之事。余乐唯有选择逃避,希望通过时间的流逝,能够逐渐淡化这一切,最好这姐俩能知难而退,渐渐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然而,明日即将踏上西北征途,今夜,无论如何也得归家一探,毕竟那里是他的家,是承载无数温馨回忆的小小天地。如今,有了宇文顺怡的陪伴在侧,他心中暗想,或许能稍作缓冲,让那姐妹俩因忌惮而有所收敛,不再过分纠缠。

宅院前,一条青石板路蜿蜒铺开,带着几分历史的沉淀与韵味。院门低调而不失雅致,岁月在其上勾勒出斑驳的痕迹。门楣之上,两只古朴的铜铃随风轻摆,每当有人缓缓推开那扇木门,铜铃便轻轻响起,清脆悦耳,仿佛是大自然特意编排的旋律,为归人奏响一曲温馨的欢迎曲。

“这就是你的小宅院吗?”宇文顺怡站在那扇古朴的门前,眼神中带着几分好奇与期待,轻声问道。

“是啊。”余乐应着,脚步不自觉地向前迈去,手已轻轻抬起,准备拍打那挂在门楣上的铜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