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国?”
樊东栋凝眉,“实不相瞒,此前,本将军也发现,这些海贼和从前有些不同,不是没有怀疑过,可怀疑又如何,就算是外域的海国取而代之,那也就是一批新的海贼,他们只是更彪悍更狠辣,更难应付罢了。”
“一样吗?如果真想樊将军说得,那问题就严重了,樊将军可有深想过,这些人,若是外域海国,那就是外贼,他们的目的和需求和海贼可不一样,他们将海贼剿灭取而代之,难道也是为了在这片还遇上打劫谋取生路?只是为了钱财为了生存?肯定不是,你也说了,这些海贼十分难以应付,他们对付这些海贼必然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不惜代价取而代之,肯定是有更大的图谋,樊将军,你真的没有细想过?”
樊东栋被问的哑口无言。
良久才道:“皇后的意思,他们是有意侵占国土,想要攻打大启?”
“怎么,不可能?”
樊东栋笑着耸肩,“这怎么可能,若真有这样的想法, 他们早就动手了,他们不过是贪图钱财罢了,皇后未免想得太多了,皇后或许不知道,说是海国,其实也就和那些海贼没什么太大区别,他们人数不多,且资源有限,靠海而居,他们哪有这么大的企图,离开大海,他们又能成大多的事,难不成还有野心占领大启?”
“不无可能,海贼和海国,是两个概念,他们的想法不一样,所求不一样,樊将军,莫要等到有一天,他们真的打到家门口来才信,国之疆土,丝毫不容侵犯,樊将军不妨想想,若他们真的是外域海国,而不是海贼,他们现在所为算什么?”
“算什么?”樊东栋木讷的问了句。
“他们算是奴役我大启百姓!樊将军,到时候,你就是助纣为虐的卖国贼,而不是反贼了,樊将军不妨好好想想,他们是不用向朝廷缴纳海珠了,可是他们成天在这儿劳作,又得到了什么,若是他们叫不上海盐,又要面对什么?对,采掘海珠十分危险,随时有性命之优,下海也不用担心海贼滋扰,可是他们得到的这片刻安宁之外还有什么?他们无偿给海贼提供海盐,海贼给他们什么了?”
“给了他们安宁难道还不够吗?之前,他们一边上交朝廷,一边要担惊受怕,至少现在,他们可以安心下海大鱼,有条活路。”
樊东栋不觉得现在比从前差。
“是,眼下他们是比从前好一些,可以安心活着,可他们的日子依旧艰苦,樊将军,若是有一日,他们不要海盐了呢?他们又会要什么,总不会要这些渔民给他们扑鱼吧,这些渔民能创造的最大价值,还是海珠不是吗?到时候他们会不会逼着他们去采掘海珠?或是做别的什么,他们将永远变成那些海贼的奴隶不是吗?还有樊将军,你们现在所做,是不是有点像监工?监视渔民为他们所用。”
百里夕的话让樊东栋面红耳赤。
“胡说八道,皇后娘娘好口才,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我们不是监视,我们只是看着…看着海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