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都快到了,不必多生事端,咱们这次北上退敌,太子殿下盯着朝中不小压力无条件给予支援,这时候可别让人寻了错处拿到朝堂上说事,本来朝中就有不少人对本将军执掌北地军多有不满。”
百里夕轻声叹了口气,她知道,王爷将兵权交给一个女子,让皇上同意下旨封她为将,已是饱受非议,若是她有什么做不好或是不妥当的地方,那就是给王爷找麻烦。
“听说皇上一直病养着,朝中大小事物都是太子决断,太子殿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此时谁还敢公然对太子不满?你多虑了。”
荣江倒是直接,当然,大家都是这般认为的。
“慎言,荣江,咱们在边境的时候,天高皇帝远,朝中这些个人也听不着,咱们胡说几句无妨,但是回到这里,就得克己不可胡言,你当是比我更清楚才是,这上京城,就是个是非地,乱说不得半个字,你也说了,太子殿下一人之下,不管如何,他头上还有一人,便不能随心所欲。”
她回来路上得了一些消息,让她心里有些不宁,其实…皇上并不像大家想的这般信任太子吧。
否则皇上的寝宫为何连太子都不得轻易进出,而今几位皇子都被囚在各自王府,皇上还这般不信太子,他还谁可信?
恐怕这朝堂上的局势,并不像他们以为的那般简单。
荣江神色一正,微微低头,“是末将失言,将军提醒的对,在边关待了这么久,倒是有些忘形了。”
百里夕笑了笑,“是啊,这儿和上京城可不一样,对了,你此次回来,必会收荣江拖累,好在你有军功在身,又只是个庶子,荣家的事你也没沾过手,太子英明,他会酌情处理,不会让荣家的事连累你太深,你放心。”
提及荣家,荣江脸色不太好看。
“我毕竟生在荣家,毕竟姓荣,怎可能不受牵连,不管如何处置,我都无话可说,你放心,我也不会让太子殿下为难,就像您说得,太子殿下毕竟现在还是一人之下。”
大家都是聪明人,一点就通,无需说太多。
“对了,将军,你说这次胡支和谈的事会如何?”
百里夕摇头,“不好说,不过胡支现在无力再远征,咱们大启的处境也不是那般乐观,天灾人祸,若是再战下去,最终还是累及百姓,停战势在必行,就看这和谈怎么个谈法,胡支准备了这么久,举国之力攻我大启,现在无功而返,定是不甘心的,胡支之所以攻我大启之心不死,就是因为他们物质匮乏,百姓生存条件恶劣,听说胡支多数百姓都是居无定所,游牧而居…所以不管怎么谈,胡支永远不会对大启死心…”
“那这和谈有什么意思,不就是现在双方都有难处打不了,等将来条件允许又会打,长此以往,这战事迟早避免不了,反反复复的,苦的还是两国边境的百姓。”
根本过不上安宁日子,时常担心会打仗,所以近些年来,搬离边境的百姓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