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阴冷地看着周氏:“阿郎对那农妇,居然还有余情?”
周氏脸色泛白,连忙解释:“阿臣就是心软,心地纯良。翾娘到底是陪他吃了三年苦的,他一时间不忍下手,这是人之常情。”
“其实阿臣从来都不喜欢她,不过是当初看她孤苦无依,没人照拂。所以才心软娶了她为妻,给她一个遮风挡雨的家而已。”
“郡主,我偷偷告诉你,你可别对其他人说。其实阿臣与翾娘他们成亲三年,到了今日都没能圆房呢。”
秦诗柔一听这话,一双眼睛霎时间亮了起来。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周氏:“伯母此话当真?他们成婚三年,居然都没圆房?这是为何?”
周氏瞅了眼四周,凑近秦诗柔的耳畔。
“自然是因为阿臣对她并没有儿女私情啊。所以阿臣一直用要考取了功名后,才有心思圆房的话,来堵住翾娘的嘴。这些年她是日日夜夜无怨无悔地独守空房,她也是个蠢的,居然傻傻的信了,无论对阿臣还是对我们沈家,都是掏心掏肺的付出。”
秦诗柔心头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
她忍不住勾唇,低声笑了。
“没想到,阿郎居然还给我留了这么一个惊喜。”
“他们居然从来都没圆过房……既然如此,那还留着她这么一个摆设干什么?趁着阿郎还没回来,我们抓紧时间处理了她。”
周氏连忙点头附和。
她当即便带着秦诗柔,朝着翩若院而去。
秦诗柔派人封锁住了翩若院四周。闲杂人等,一律不准靠近,这也方便她们待会动手。
周氏顿时精神抖擞,终于要除掉那个低贱的农妇了。她家阿臣前途无量,决不能让这个无依无靠的孤女拖累了阿臣的前途。
她待会定然要站在一旁看着,什么事情都让郡主去做,她决不能轻易插手,留下什么把柄。
她们刚刚踏入院子,顾若翾的咳嗽声便缓缓传来。
秦诗柔捏着帕子堵住了唇鼻,她扫了初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