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对翾娘不公平……她何其无辜。”
“呵,不公平?这世间向来就不存在公平二字。要怪,就怪她是个孤女,在仕途上给不了你任何的辅佐帮衬。要怪,就怪她命不好,今生遇到了你成了我们沈家妇。”
秦诗柔丞相之女的身份已然是很贵重了,却又被当今圣上封为芳华郡主,这身份门第几乎顶天了,谁不想高攀,娶一个这样的女子入门?
尘埃与明月如何相比?但凡是个聪明人,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阿臣,为了沈家为了你的前途。即使你不忍,也要狠下心来……唯有绝情冷心之人,才能爬得高,走得远。再说,如今你已被秦丞相看上,倘若你不照做,那么我们沈家这一家老小,统统都不会有好下场。”
“是一人死,还是我们全家都下地狱,阿臣,孰轻孰重你可分得清楚?”
沈聿臣再没声响。
他似乎默认了周氏的话语,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他有什么错呢,这一切都不过是命罢了。
顾若翾如坠冰窟,呆呆靠在窗户处凝着沈聿臣俊美的侧颜。
她爱到深入骨髓,抛去公主身份也要跟随的夫君,在他登科及第后,看她没了价值,所以便弃如敝履,狠心毒害她的性命。
夫妻三载,过往的恩爱犹如云烟,统统都是一场空。
呵,何其可笑啊!
她一腔痴情,竟是全都喂给了狼心狗肺的畜生?
她记得清清楚楚,前世在她偷听到了母子二人这一番对话后,便冲进去愤怒地嘶吼质问。
周氏惊慌下教唆沈聿臣将她掐死,沈聿臣犹豫着不忍下手……她以为沈聿臣心软了,对她还有真情。她舍不得看他为难,便将自己公主身份和盘托出。
周氏、沈聿臣喜出望外,他红着眼睛痛诉自己是被秦家胁迫。秦家在京都只手遮天,他如何能以卵击石?
她愚蠢至极,一叶障目傻傻地信了沈聿臣悔过之言,轻易就原谅了他与周氏。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