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还站在原地,一动没有动。
林乔还记得之前阿瑟身体不舒服,问:“身体好些了吗?”
阿瑟没有回答,微微侧过头,目光从林乔的肩膀上越过,直勾勾地看向了身后。
他的眼睛黑沉,充满了莫名的敌意。
林乔奇怪:“你在看什么?”一边问,一边回过头看去。
阿瑟正在盯着尤里。
那种目光很奇怪,就像是被别人入-侵了地盘的野兽,弓起背趴在地上,随时准备着暴-起咬断入-侵者的咽喉。
尤里也注意到了这视线,他的脚步缓了下来,装作若无其事地模样,问:“亲爱的乔乔,你想好该怎么调查这件麻烦事了吗?”
林乔想起这一茬,有些不自然:“……还没有。”
听着他们的交谈,阿瑟的眉头微微蹙起:“调查,什么?”
阿瑟生出一股危机感。
就离开了乔乔这么一小会儿,乔乔就已经和别人有了秘密。
还是他不知道的秘密。
他不喜欢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
林乔对上了阿瑟的眼睛,小声地说:“就是瘟疫舞蹈的事情……”他把事情大致地说了一遍,“我觉得那个女孩不像是女巫。”
尤里在一旁补充:“如果不是女巫散播的瘟疫,那应该就是恶魔之类的。”他意味声长地说,“毕竟,那些可恶的恶魔一向喜欢以人类的痛苦和哀嚎为食。”
阿瑟看起来平静,但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一下。
“不是恶魔。”他说。
林乔:“你怎么知道不是恶魔?”
阿瑟当然知道。
因为……他就是恶魔。
但他不想让林乔知道这一点,又不会说谎,于是只好低垂着眼角,保持着缄默。
林乔低头看了过去,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你怎么受伤了?”
阿瑟来不及躲藏,就被林乔攥住了手腕。
他的手指微微张开,被迫展开了掌心,上面有一道狰狞的伤口。
那是被黑山羊角戳破的,深可见骨,一直到现在还没有愈合。
血肉翻起,血渍凝固。
林乔想要触碰一下,却又怕把阿瑟弄疼了。他小心翼翼地问:“痛吗?”
阿瑟想要缩回手,可明明林乔的力气不大,他却一下子挣脱不开。
只好低声说:“不痛。”
林乔又气又急:“这么深的口子,怎么可能会不痛?”他恨不得揪着阿瑟的耳朵骂,“你怎么这么笨,我就不在一会儿,就能把自己弄伤成这样!”
阿瑟局促地站着,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是好。
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么说话。
更没有人敢骂他。
但他没有愤怒,甚至觉得……这种感觉还不错。
他正在被关心着。
乔乔因为他受伤了在生气。
阿瑟的嘴唇动了一下,学着人类的模样,低声地说:“……对不起。”
林乔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和我说对不起干嘛?”他轻轻吹了一下伤口,小心翼翼地问,“现在还痛吗?”
其实阿瑟真的没觉得痛。
他受过很多的伤,疼痛早就成为了一种本能。
但在对上了林乔关切的目光时,阿瑟突然无师自通:“有点痛……”他慢慢地说,“乔乔,亲一下,就不痛了。”
林乔:?
这又是在哪里学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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