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庆一脸迷糊的挠挠头,将一杯清茶递给重新坐到石凳上的柴萱,“贵人,这句诗又从何而来呀?”
柴萱转着杏眸,扫了眼身侧兴庆满是好奇的小表情,无奈叹口气。这小满好歹吧还有追求幸福生活的权利,可兴庆和元瑞……这辈子大概得注孤生了,哪里会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眼珠一转,柴萱侧身压声儿同兴庆言道:“这两句的是念给小满的。你啊,不用在意我前面的。重点是后面的‘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知道不?”
爱情他是没的追求了,可有生之年还是能想想自由这个问题。虽然他是个小黄门,可有机会也能赏赏这大神州的美好河山不是。
兴庆一脸郁闷的望望柴萱那对溜黑的闪着光泽的眼珠,及其迅速的摇摇头表示不懂。“这命就已经,干嘛要抛弃呢。再说,就算手脚都自由了,这没命也不行啊。”
一脸苦相的兴庆来回翻着空荡荡的爪子,对柴萱的话表示强烈的反对。
柴萱无奈撇撇嘴,一脸慈爱的望着面前的兴庆,强迫自己弯出一道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傻孩子,你说的对,命才是最重要的。”
这种情况下,自己再怎么解释也是徒劳,倒不如让他自己认为自己就是对的吧,也省得自己费嘴皮子了。
“贵人,琴已经弄好了,您试试。”元瑞兴冲冲地将半人高的琴从屋里搬出来,轻放到树下的圆桌上。
自从和仇苓打交道以来,耳濡目染的自己居然对琴生出了几丝兴趣,昨日在仇苓的琴弦上拨弄了两下,感觉也不算差。这才想起来自己曹丕好像也给自己送过一把琴,这才把它从满身的灰尘中解救出来。
见柴萱要弹琴,这可是个新鲜事儿。小满,兴庆也赶紧为上前来,眼巴巴的等着柴萱露一手。可柴萱举着两个爪子却不知道该从那根琴弦弹起,滞留在空中好半天也没落下去,活脱脱像个吊着线的木偶。
“贵人,这是弹琴呀还是祈祷啊?”
小满憋着笑望着很是滑稽的柴萱,这架势不像是要弹琴,要揍琴还差不多。
柴萱没好气的斜睨言嘲笑自己的小满,嘟着嘴怒哼一声,撑着手指学着仇苓的样子,朝着琴弦那么一拨。
“哗唥”一声,听得旁边三人皆是掩面偷笑。
“喂喂喂,注意素质。You can you up,no can no bb!懂不!”
柴萱满脸黑线的拍着石桌子,眯着镭射光的眼神儿将身后的几个家伙扫射了一遍。
不过自己明明看着仇苓也是这么拨弄的呀,怎么自己勾出来的就这么毁耳朵,人家弹出来的就那么好听呢。
“贵人,您确定是在弹琴吗?”小满笑道。两道眸子弯的都快合成一条儿缝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