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齐保叩见陛下,柴贵人。”齐保微斜身子,惊奇地瞧了眼柴萱,也给她磕了个头。明明听曹书说柴萱掉进了冷水湖中,磕面前这位面色红润,气息正常,完全不像刚从冷水中出来的模样呢。
“行了,贵人方才不慎落水,快给看看要不要紧。”曹丕沉声而言,一把将柴萱拉到那人面前。
那御医点头一喏,起身而道:“贵人,您请坐,先容臣为您把把脉吧。”
“把什么脉,我好的很,换身衣服就可以了。倒是你的陛下伤的很严重,快给瞧瞧吧。”柴萱一把拽过曹丕的手臂,横在那御医面前。
细目一瞧还真看到曹丕被血染了手臂,惊的小胡子一抖,两只缝眼瞬间瞪的老大,“陛下,您伤的不轻啊。快让臣给您看看!”
呵,还真是关心皇帝老大啊!
还没反应过来的曹丕直接被柴萱摁到有些凌乱的床榻上,而柴萱则乖乖远远的退到门旁,瞧着那位御医给曹丕看病。
只见那御医跪在曹丕身边抬眼瞧了瞧手臂上的血渍,一脸焦急的扫过伤臂,胡子一晃道:“还请陛下宽衣。”
言语一出,无数双眼睛忽然齐刷刷的拐向了柴萱。正猫着腰打算出门的柴萱,忽觉背后炙热一片,猛一回头整张脸瞬间拧了个问号出来:这咋滴了,为毛都瞧着咱呢?
“贵人,请您为陛下宽衣,才好让臣检查伤势啊!”只见那齐保冲柴萱言道。
啥,宽衣!你个衰老头,你有手干嘛还让咱大老远再跑过去给他脱衣服,坑柴呀,坑柴!
见柴萱立在原处犹豫不觉,齐保灰眉毛一皱,脸色微紧,脸语气也硬了几分,“贵人,还请您快些,切莫延误伤势啊!”
柴萱斜瞄眼正偷乐的曹丕,嘴唇一咬,满是不甘的朝曹丕走去。死老头!要不是看在曹丕是为了救自己才受伤的份儿上,一准上前扒光你那花白的山羊胡!
齐保拿着从箱子里取出来的东西,再次回道曹丕身边,瞧见柴萱扭扭捏捏的正扯着半拉领子,只好无奈催促道:“贵人,烦请快些!”
柴萱双唇一抿,满是怨气的斜眼那太医,强吸口气。毕竟这曹丕和自己不同,没那自动复原的功能,要是真的因为自己感染了,还真是对不起人家了。事到如今,也只好帮帮他了。
衣袍松解,肌肤袒露。柴萱只觉空气一热,不由咽口吐沫。倒不是因为面前怎样的秀色可餐,而是因为曹丕整个过程都以一种意味深长的微笑盯着柴萱,看得这家伙着实心慌的很。
褪去曹丕左臂的衣裳之时,原本微笑的脸上却眉间一蹙。柴萱手心忽然一顿:难道是自己的动作牵扯到他的伤口了。
忽然放缓的动作,令曹丕眉间一舒,转而一笑,“我没事,大可放心的揭。”
望着面前的笑意,垂眸注视着袖子上凝固的一大片血迹,柴萱面色一愧。这怎么看都不像没事的样子,还装的那么轻松,充什么“刮骨疗伤的关公”呢!
衣裳轻揭,伤口慢慢露了出来,长长的一道疤痕还在渗着鲜血。外翻皮肉狰狞的露着,看着就疼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