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精油,点熏炉,将所有的窗户打开换气!柴萱手忙脚乱的倒腾着,终于将一切都弄好。一把抹去额上的香汗,精疲力尽的瘫坐于地,紧缓两口气。没过多久,又忽然闻到一股焦味儿。
整个人如弹簧一般从地上蹦起,惊悚的将衣服撩起,眉头皱凝,一副生不如死的表情。那黑色的袍角竟然被熏焦了!
柴萱捧着衣袍,简直欲哭无泪!心中苦着安慰自己道:曹丕一向节俭,焦这么一个角儿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哈~
“柴萱?”
熟悉到不能熟悉的声音啊!
柴萱猛得回身,将衣角赶紧放下来。伏地请安。“柴萱,见过公子!”
剑眉瞬紧立松,曹丕打量一眼煞是紧张的柴萱,道:“你又来顶班?”
“回公子,小河身体也不舒服!所以,柴萱才来代替她的!”柴萱额头紧贴着手背,结巴道。
抬步进门,曹丕沉着俊脸,冷冷道:“本公子不养闲人,既然她们这么容易生病,本公子要她们有何用。干脆赶出府去好了!”
咦?不做事就可以被赶出去吗?那自己还废这么大力气做什么!
许是看出柴萱在想什么,曹丕邪魅一笑道:“充官妓,或随意许个人!”
哈?柴萱忽然一愣,汗毛不寒而栗!原来是这么个赶出府,简直是丧尽天良,草菅人命啊!完了,完了!没想到这还连着漓香、小河一同倒霉啊!
怎么办?柴萱此时就像那拉石灰车遇到倾盆雨——心急如焚!立刻解释道:“公子,其实她们就是一时不舒服而已,还是有用的嘛!”
解释的梢微有那么些许尴尬!
看着柴萱欲哭无泪的表情,曹丕强忍笑意,依旧装得高冷模样,沉声道:“柴萱,你是不是又要对本公子撒谎了!”
曹丕一步步靠近跪在地上,似笑非笑的嘴角缓缓道:“柴萱,你可得想清楚再回答啊!”
又威胁!罢了,破罐子破摔算了,俗话说得好:船到桥头自然直,柳暗花明又一村!心中一定,煞是费力道:“回公子,是柴萱自愿来伺候公子的,所以才故意支开漓香和小河的!”
话音刚落,柴萱便后悔不及。真想给自己个大嘴巴,瞎说什么大实话呀现在!眉头紧拧,是痛心疾首啊!
地上的人是恨不能时光倒流,从讲一次。可站立之人,却是会心一笑,眉眼中全是欢喜。
曹丕按下心中欣喜,仍故作镇定道:“是吗,既然你这么愿意,那从今日起本公子的一切起居都由你负责!”
额……咱现在能不能装失忆!柴萱正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将这个差事推去,斜目一瞅,似乎忘了什么大事嘞!
柴萱心中一乐,面上却摆满哭意。悲伤道:“可是,奴婢总做错事,刚才还把您的衣袍给熏坏了,还请公子恕罪!”深深一拜,脑袋一磕,足以表示自己的愧意了吧!
剑眉覆沉凝眸而视,视线扫过微焦的衣角。嘴角一勾,微微俯身道:“不就是一件衣袍吗,本公子不在乎!”
曹丕直起身来,颇为得意的盯着地上的柴萱。嘴角的笑意止不住的往出渗,俨然一副:小样儿想套路本公子,也不看智商够不够啊!
柴萱难以置信的望望曹丕那副胜利的表情,心中甚苦!为嘛自己偏偏要与这种大神级别的人物拼智商,自取欺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