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7节 超越友谊

方圆跟着孔子田,来到了校长室的外间。孔子田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说:“坐吧,小方。”方圆坐下后,就有一种受审的感觉,心里不是很舒服。方圆说:“爸,找我有事?”孔子田说:“我要谢谢你呀q天带来三位企业家,很重要。过几天,分管教育的副省长屈必通也会来东州,陪同他来的,是我在清江侍育厅的副厅长同学柳军。如果这三个合作,都能在这几天签订合作协议,并有一个合作项在那几天展开具体实践,对我是有显著的加分。”方圆说:“爸好,全家都好。”孔子田说:“亲不亲,一家人。方圆,从开始到现在,只有你,才是最真心实意帮我的人。”方圆说:“爸,一家人,更不要说两家话。”孔子田说:“是啊,不说两家话,所以爸还是要提醒你。”方圆说:“爸对我的提醒,是对我成长的关怀,我总是心怀感激。”孔子田说:“一个人在仕途成长的过程中,成长得越快,对手越多,敌人越多,而这个人也必然处在矛盾的漩涡中,周围的人都恨不得找到这个人的缺点或错误,然后置他于死地。”方圆说:“是的,爸,您说得对。”孔子田说:“爸不是反对你与异性朋友的交往。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男人就是女人,我们不可能把自己封闭起来,只接触男人,不接触女人。所以正常的交往也是很有必要的。但是要有节制,有限度。就像是你与邵可卿的交往,在友谊或工作关系的前提下,爸也是不反对的;但如果超过了友谊,超越了尺度,爸是反对的。为什么要反对,从我自私的角度讲,是为了我的女儿;从你方圆成长的角度看,多了这样的事情,就容易被你的对手、你的敌人找到攻击你的把柄,未来的事业发展,必然会受到影响。如果是因为这样的事情而影响到了事业发展,方圆你说说,是得不偿失呢还是咎由自取?”方圆说:“爸,您说得对。”孔子田说:“我现在在常务副校长的位置上,对这个方面是越来越重视了。我不能在这个方面出现任何问题,给我的对手中以任何可乘之机。”方圆说:“爸站得高看得远。”孔子田说:“这个丁总是怎么回事?”方圆说:“青联委员的朋友。在有一次青联委员的聚会上,毕全力书记撮合,认了干姐弟。”孔子田说:“看你们关系走得很近啊!”方圆一脸苦笑:“爸,连手还没有拉过呢!就是这么称呼着,本来也没有多少联系,不过前些日子她租用了5中的一间门头房,是我给牵的线。我和躲之间,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几次接触,都带着双华一起。”孔子田说:“那就好。人在成长的过程中,不犯错误是不可能的,但要避免的是,尽量不犯致命性的错误。”方圆说:“知道了。”孔子田说:“你下午还要留下来陪他们参与谈判吗?”方圆说:“不了。我只是给爸牵牵线。谈判就由她们自己来谈,与我没有关系。我准备回学校了。”孔子田说:“好,回去吧。我安排车送你。”方圆说:“谢谢爸。”

从东州大学出来,方圆坐着“清f00”打头的岳父的车,返回5中。当轿车停在学校门口的时候,吓了传达一跳,以为是市领导来东州5中视察,连忙打电话给办公室主任阮少修:“阮主任,来了一辆市领导的车。”阮少修说:“你怎么知道?”保安说:“阮主任,是清f00打头的黑色别克轿车。00打头的车,只有市领导才有。”阮少修说:“好,我马上向杨校长汇报。”保安说:“不用汇报了,阮主任。”阮少修说:“怎么了?”保安说:“方书记从车里下来了,然后车就开走了。”阮少修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这如果是别人,阮少修会感到惊奇;现在是方圆,阮少修一点也不惊奇,因为现在的方书记,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他的背景到底有多深厚。

方圆不想惊动任何人,悄悄返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但杨英贤很快就过来了:“方书记,你好啊!”方圆说:“英贤校长,有什么事吗?”杨英贤说:“知道方书记为我的事,跑得很辛苦。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方圆说:“哦,是这件事啊!这件事,我只能说,把自己的建议向市局领导反映反映,能不能被采纳,就不在我了。英贤校长,我还是那句话:成,更好;不成,你仍然要安心工作,用自己一流的业绩证明给大家看。”杨英贤说:“是的,我一直在用心工作。方书记的话,我从来都把它当作圣旨一样。”方圆说:“过了,过了。英贤,都是5中的干部,都在为5中的发展服务。怎么能说谁的话是圣旨呢?”杨英贤说:“这就是我心里想的,请方书记不要介意。”

方圆的手机响起来。方圆看了一眼,是丁春晓打来的。方圆接起来:“躲,有什么事?”丁春晓说:“你到哪里去了?”方圆说:“我回学校了。”丁春晓说:“你不在东州大学,我都不知道怎么谈判,谈什么,有什么要求。”方圆说:“这件事是你的企业与东州大学的合作,我掺和进去,显然不合适。”丁春晓说:“可是你不帮我,还有谁会帮我?”方圆说:“躲,这件事啊,我还真帮不了你。东州大学的校长是我岳父,我如果帮你,就是不帮我岳父;我如果帮我岳父,就是没帮你。所以,这件事,还是你们谈判吧。我相信,只要按照今天的两个思路来谈下去,最终受益的,还是你的公司。”丁春晓说:“可是你不在那里,我就像没有了主心骨。”方圆头有些大:“躲,这么多年来,你一直自己独立经营你的企业,一直都做得很好啊!”丁春晓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你坐在我身边,我心里很踏实;你不坐在我身边,我六神无主。”

方圆一阵头晕:天,岳父的眼睛看得可真毒啊!难道这位躲姐,也对自己有点超过男女友谊的那种情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