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妈妈知道他们家的事,显然是不怀好意地打听,我要是什么都知道,就显得会很可疑了。
好在陈甘霖并未多心,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耐心地道:“好,你不知道没关系,那就让我来告诉你,这次我家的变故跟周景有关。”
我歪了歪头,又看了他一眼。
“真的,我没有骗你。”他道。
我有些糊涂了:“……等等,怎么又和周景扯上关系了?”
“其实就是他打压我们家,他家在国内是排得上名的豪门,结交了很多有名人士,在咱们市的势力盘根错节。”陈甘霖气愤地道:
“是周景动了关系直接让我们在S市待不下去。我父母本来在学校工作得好好的,突然上面下来一个通知,直接点名要老教师调动。接着我父母就被调到偏远山区教书。”
我毫不犹豫地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他就是那种装腔作势的小人,只是你看不清楚他的为人。他见你和我的关系不错,再加上这次我没有把你带回来,他就迁怒于我。”
“就这?”简直无稽之谈,我质疑地看着他的脸,说道:“陈甘霖,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你不相信?”
我道:“当然不相信啊,我听说过爱屋及乌的,哪怕他不喜欢我,但有我救了他的恩情在,他总要看在我的面子上,对我的朋友客气相待。他怎么可能会害你,你这话说得未免无理了些。”
“可我现在在我们公司也混不下去了——这你要怎么说?”陈甘霖抿了抿唇,侧脸的下颚线里透着一丝倔强,他开始举例道:“我的领导最近总针对我,给我穿小鞋。身边的同事见风使舵,也纷纷对我落井下石。”
“我在我们公司本来发展好好的,走得是五年管培生计划,今年只要再谈成一个大单,我就要升职为副助了。但是这一切因为周景都改变了,现在单子被我另一个竞争对手拿走了,他直接升了副助。而我不仅丢了一单大生意,就连年底职工评称现在都泡汤了。”
陈甘霖把罪名通通安在周景的头上,就对我关于他的近况说得极其详细。
我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道:“陈甘霖,我先理一理这件事情的先后顺序,首先,叔叔阿姨被调走的事情。我觉得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而是上面下达的政策。虽然被调去的山区教书,穷山恶水,交通不便。但这并不是很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