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戏让梨香院的人憋屈极了,偏偏又挑不出错儿来,书琴也不敢和瓜尔佳氏明说,毕竟还未满三月,前一阵子刚动了胎气,所以瓜尔佳氏每次问起来的时候,她总是搜肠刮肚想出各种理由搪塞,力求不让瓜尔佳氏看出什么。

就因为这个,她这些日子眼见着就瘦了一圈。

然而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瓜尔佳氏还是察觉到了不对,对书琴一番盘问之后,直接就给气哭了:“我要去找王爷,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丝毫不记得之前自己使得坏,还当自己是多么委屈呢。

然而胤禛忙的很,丝毫没有空理会她,这元宵一过,孩子们又被送进宫去了,而积攒了半个月的公事也急需处理,这也就罢了,时值二月,康熙第五次南巡,留太子监国,三阿哥,四阿哥辅政,老大,老八,十三十四等几位阿哥随侍左右,浩浩荡荡就往南边去了。

安然这会儿已经七个多月的身孕了,双胎的肚子看起来吓人的紧,即使预防的再好,肚子上还是出现了像是血线一般的妊娠纹,手脚已经肿的不像样子,一按就一个坑。

胤禛见此,即使谢意万般保证安然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也还是焦躁地整日睡不着,夜里趁着安然熟睡,就盯着她的肚子发呆,白天还要早起办差,这一番连轴转,安然看着面色红润,倒是把胤禛熬的脸上憔悴,眼底青紫。

“生完这胎,咱们再也不生了。”

这是胤禛最近最常说的一句话。

安然已经没有功夫安慰他了,因为她也在煎熬着,每天夜里不光要忍受因肚子大而呼吸困难额感觉,还要忍受频繁起夜的难受,其他的时候,还得忍受胎动的烦恼。

两个孩子,两份胎动,本来就有些睡不着,孩子还这边动一下那边踹一下不肯消停,要不是有胤禛陪她熬着,安然想,或许她早就崩溃了。

“大概还要多久才能出来?”

这是安然最近时常问谢大夫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