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怕安然坐的太久会冷,动笔飞快,不消多久,一个披着白色大氅的清秀女子就跃然纸上,大氅的下摆绣着精致的红梅,里头是石榴红的旗装,头发随意地挽了个发髻,有几缕碎发垂在脸颊两边,温柔中透着几分慵懒,她的腹部隆起,两只手放在上面,孕态十足。
胤禛很满意自己的画,将安然拉过来一起欣赏了片刻道:“把这画和之前的画放在一起,待咱们老了,经常拿出来看看。”
说到这个,他有些遗憾道:“你怀弘昭时,我也给你画了几幅,怀这两个孩子,也有这幅留作纪念,唯有怀嘎鲁玳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倒是没留下画来。”
叫胤禛这么一说,安然感觉这些画跟孕妇照似的,笑道:“画是用来纪念的没错,但只要儿女能陪在身边,有没有画的,也没什么关系不是?”
说的也是,胤禛便也就跟着笑了。
然而,待雍正看到这几幅画时,哼了一声,评价道:“本王能画的比他更好。”
“是是是,您的御笔,谁敢说不好?”安然自从知道是雍正之后,倒也不再那般防备拘谨,见他一脸嫌弃,心里好笑,这哪有自己和自己比,还嫌弃上自己的?
雍正背着手道:“改天本王也给你画上一幅。”
“是,妾身就等着您的墨宝了。”
数九寒冬,日子过的就是快,鞭炮的响声带着腊月进入了尾声,宫里有年宴,只是今年两个侧福晋都有孕在身,福晋又一直卧床,胤禛只能一人去了宫里,顺带接孩子们回家过年。
康熙都封笔了,孩子们自然也没有课业,一到家就像是刚出山的猴子,上蹿下跳都吵到了雍正,被骂了一顿才缩着脑袋,老老实实的回了自己院里休息。
雍正自己睡不着,溜溜达达来到后院,见安然还没睡,进来便道:“弘昭这小子也太过闹腾了些。”
安然刚把嘎鲁玳哄去自己房间睡,结果这位大爷又过来了,闻言便反问:“先前王爷不是还说弘昭是个极好的孩子,健康又活泼吗?”
雍正讪讪道:“那也太活泼了些,他也不小了,来年就十岁了,你该压着点他的性子,以后才能担当重任不是?”
“孩子们的管教之事,妾身可插不上手。”安然道:“现在又在宫里读书,皇上看着呢,妾身哪儿说得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