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看了一眼瓜尔佳氏,见她只是默默流泪,眉头皱了皱,书琴见状,连忙上前道:“舒福晋有所不知,我家侧福晋今晚从大厨房那边拿了半扇羊回来烤,谁知没吃几口就直接吐了,谢大夫来瞧,说是羊肉上沾了孕妇不能吃的木薯粉。”
“木薯粉?”安然惊讶,倒没想到这人将相同的手段用到了瓜尔佳氏身上。
书琴看了一眼安然,试探道:“是啊,按理来说,这木薯粉不易得,也不知是哪个心如蛇蝎的竟给我家侧福晋下木薯粉,那羊肉可是从大厨房拿来的,舒福晋,您可一定要替我家侧福晋做主啊!”
安然想了想道:“你说的对,这木薯粉不易得,王爷,谢大夫是说那半扇羊肉上面全都有木薯粉吗?”
胤禛没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道:“叫谢意来。”
谢大夫方才被领着去开压惊的药方子去了。
不消片刻,谢意过来,听闻安然的疑问道:“方才奴才只在侧福晋盘子里的肉尝出了木薯粉的味道,其他地方,许是木薯粉用料太少,奴才一时尝不出来。”
安然看了眼那已经冷掉的肉,看向胤禛道:“王爷,瓜尔佳妹妹吃的这是羊肋排,是烤全羊中味道最好的部位,咱们府上甚少采买木薯粉,进出都有人查,背后之人不可能私藏太多,若是真想害瓜尔佳妹妹,定是将木薯粉大量涂在瓜尔佳妹妹必尝的位置,所以妾身推测,那半扇羊上,羊肋排的位置定被沾上了木薯粉。”
胤禛抬了抬下巴。
小李公公当即拿了一把剔骨刀,手上一划一用力,羊的肋排就被划了下来,送到了谢意面前。
谢意尝了尝,肯定道:“舒福晋说的没错,这羊肋排上有着浓郁的木薯粉味道。”
安然道:“这木薯粉是在羊肉表面还是在羊肉里头?”
谢意一一检查了一番,最后得出结论:“是在羊肉表面。”
安然沉吟道:“这在羊肉表面,那就不一定是大厨房那边出了问题,毕竟羊肉拿回来,定是要清洗,若是在大厨房就被涂上了木薯粉,怕是早就被水冲干净了,不至于表面还有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