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们围在一起,看着安然手里的药包议论纷纷。
“行了!主子面前,莫要喧哗!”郭必怀扬声道:“这药包的样子看上去在缸里泡了有几天了,每日谁负责洗缸打水?”
一个小太监连滚带爬地出来,看上去十五六岁的年纪,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道:“这几日都是奴才负责洗缸打水的。”
郭必怀:“你洗缸时,就没发现这缸底有东西?”
小太监抖的更厉害了,支支吾吾道:“这几日天太冷了,缸底老是结冰,奴才。。。奴才偷了懒,每天只是将缸底的冰随便刷了刷就倒了,并,并未发现缸底有这些东西。。。。”
郭必怀气的一脚就踹了过去,骂道:“平日里主子待你们太好,就叫你们忘了以往在内务府里的日子了,活没干几样,福倒是先享了,我看你们一个个的都该拉回内务府去!”
小太监被踹了几脚趴扶在地上,安然赶紧道:“好了,这几日天确实冷,那井水也凉,再加上每日起来打水的时候,太阳还没出来,光线不好,又有冰挡着,他看不见缸底有东西也是正常。”
人群里忽然有个小丫鬟站了出来道:“主子容禀,奴婢倒是想起来一件事。”
“说说看。”
小丫鬟皱眉,像是在回想着什么:“这事儿说起来,也有五六天了,那天,庶福晋带着半夏姐姐过来寻主子喝茶,半夏姐姐守在门外的时候,正好刮了大风,将水缸上的盖子给吹掉了,奴婢当时瞧见,立即就去捡那盖子,正好半夏姐姐过来,顺手就将地上的盖子拿起来放到了水缸上,她速度太快,奴婢没来得及阻止,又想着庶福晋和主子您向来交好,奴婢就,就没有仔细看水缸里是否多了什么。”
她越说越心虚,说到最后跪了下来,哭道:“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失职,这才叫旁人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