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都用的玻璃杯?”楚氏咋舌,她从未见过玻璃杯,只听说是晶莹剔透,在光下能折射出七彩的光,她的父亲不过就是个微末小官,他自己恐怕都没看过这般宝贝,何况是她?
瓜尔佳氏笑道:“咱们大清也有玻璃,我嫁妆里也有一对花瓶,只是我觉得玻璃易碎,便没给摆出来,琉璃厂每个月可是做了不少玻璃制品送到了内务府,各府王爷贝勒们库里应该都是有的。”
钮祜禄氏忽然笑道:“原来舒福晋屋里摆的那一对粉色双耳瓶原来是玻璃制品,昨儿妾身刚进去时,可是被惊艳了好一番,只是没敢细细打量,还想着粉釉不该有这般透亮呢,现在想来,怕是妾身没见过世面,那竟是一对粉色玻璃双耳瓶。”
瓜尔佳氏的脸当即就落了下来,钮祜禄氏这是什么意思?她刚说了玻璃易碎,没给摆出来,她就说什么舒福晋屋里摆了一对,她瞪了钮祜禄氏一眼,压住心中的怒气不愿同她计较,转而看向阮氏:
“你这个提议不错,那蛋糕,可要提前预订?宴会的席面已经定了,但可以摆一个甜品台,摆出来好看不说,家里孩子也能在宴前垫垫肚子,若是王爷满意,我自会为你请功。”
阮氏眼睛一亮,起身行了一礼,笑道:“那就多谢侧福晋了。”
大致的流程都定了下来,瓜尔佳氏看这几个天天来她梨香院的人,心里虽不可乐意,但还是将事情分派了下去:“既然阮格格熟悉半日闲,那就将甜品台的事情交由阮格格,楚格格和钮格格,两人负责戏班子一事,最好是能请到京城最好的戏班子,所有支出,从我这儿走就是了,不必担心银钱不够。”
“是。”终于等到瓜尔佳氏放权,几人欣喜不已,摩拳擦掌地想要在生辰宴上大展拳脚。
倚梅苑内,安然却收到了个坏消息,说是京郊一间破庙坍塌,里头住的的一群孤儿冻死了好几个大的孩子,只剩下被这些大孩子们围在中间护着的几个幼童。
郭必怀说,当时是偶然经过这间破庙,原本见已经坍塌了,里头似乎没什么人声,没想着去瞧,只是无意间看见那塌方下面露出了几只瘦弱的,一看就是孩子的手,他便想着还是将这些孩子挖出来寻个山坡埋了吧,生前没家的孩子,死后再没有个栖身的地方,着实太可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