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胤禛转了转手中的杯子:“那在给本王再倒一杯吧。”
刚入口时有些甜腻,现在倒觉得有几分新鲜。
他连着喝了三杯,夸道:“不错,这茶是谁配的?该赏。”
想到先前胤禛特意叮嘱过尽量别提到舒福晋,苏培盛只好自己昧下这个赏,道:“倒不值得主子的赏,这是奴才无意得的方子,不知主人是谁,想着味道好,就给主子配了一些。”
“你有心,那该赏你。”胤禛随口道。又看向黑漆漆的窗外问:“今儿早上的信可送出去了?”
苏培盛:“信一早就送出去了,按照王爷的吩咐,已经在京郊搭了帐篷做庇护所,还安排人雪停之后就施粥。”
这边胤禛在操心国事,那边,安然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双胎的肚子从显怀之后就像个膨胀的气球一般每天都在长大,才五个多月的肚子,已经像是七八个月那般了,手脚一直都是肿的,就连胎动都比单胎时剧烈。
她深吸一口气,费劲地翻了个身,在地上打地铺的春和听到动静,赶紧起身问:“主子可是要起夜?”
“没事,我就翻个身。”安然赶紧道。
春和春杏担心她夜里起床困难吗,特意轮流在她屋里打地铺,本来安然并不同意,这大冷的天,又是女孩子,这在地上睡上一夜可怎么行,只是两人都坚持要打地铺,安然无法,又因晚上肚子大会动来动去,便想着叫两人睡软榻,谁知两人抬了个能睡得下一人的木板,笑嘻嘻地就在她床边地上铺好了被子。
行吧,左右这屋子里炭火也足,又有木板隔着,安然也知道自己犟不过她们,便也只能应下来,只是晚上只要实在不是憋不住了,她就不会起夜。
春和窝回了被窝,见安然一直没睡着,不由轻声问:“主子是在担心王爷吗?”
安然一愣,并未否认,而是道:“我一直在想这幕后之人到底有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