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康熙听着都觉得恶心,摆手道:“那女人来历不明,不能进宫,你在外头给她找个院子待产,孩子生下来就抱进宫里来,那女人你就别再见了。”
“是!”太子本就不在意王木槿如何,听闻孩子被留下了,大喜:“多谢皇阿玛。”
“滚吧。”康熙都不想再看他一眼,挥手让他滚了,然后颓然地坐在龙椅上,半晌,感叹道:“梁九功,朕在教育太子上,是不是很失败?”
梁九功缩着脑袋不敢答话,他也知道,康熙只是想要个倾诉对象,并不需要有人答话。
康熙道:“他母亲难产去世时,朕从奶嬷嬷手里接过小小的一个他,当时朕就想啊,这么个小小的人儿,要怎样才能养大呢?朕把他自小带在身边亲自教养,吃喝穿用,哪样不是和朕一样?
若朕得了什么好东西,便是朕用不上也得送到他那儿去,他也快三十岁的人了,什么女人没见过,于女事上,朕何曾说过他一句,他那后院里,环肥燕瘦,莺莺燕燕数不胜数,还是朕给他找了个好媳妇,这才镇住那些魑魅魍魉,不叫他后院污浊不堪。
谁曾想他还不满足,竟还在外面找野食,女人也就罢了,那男子他也!”
康熙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显然越说越生气,喘着气道:“梁九功,将遣散的那些人全都撵出京城去,永远不得入京!”
他知道他这是迁怒,可老二毕竟是他的儿子,从小放在手心里养大的,为了老二的太子之位稳固,他连惩罚都不能明目张胆,那就只能在那些人手上出口恶气了。
“另外,经常去那庄子上的官员,通通寻了借口贬去外地,别叫他们再出现在朕的面前,伊尔根觉罗达春,绞杀。”
都是这些人带坏了太子!
他又坐回了龙椅上,冷静了一会儿后,帝王的思绪重新占领高地,想到木兰围场时弘晳的表现,看上去也是个不堪大用的,他的叔伯们在他这个年纪,早就稳重懂事了,偏他还一副目中无人又高傲自大的模样,这样的子孙后代,真的是大清的未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