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转星移,天光微亮,行宫内,弘晳已经在殿内跪了许久,久到他都已经有些恍惚地不知今夕是何夕。
“吱嘎----”
紧闭的大门总算被推开,一身明黄色袍子的太子走了进来,站在弘晳面前面无表情的问:“知错了没有?”
弘晳的膝盖已经跪的麻木,人似乎也有些麻木,麻木地回应着太子的话:“儿子知错。”
“错在哪儿?”
“错在。。。”弘晳顿了顿,舔了下一晚上没喝水而有些干的嘴唇,声音都有些沙哑:“儿子不该逞强去驯服野马,也不该太过心急导致野马发狂,最后狼狈至极,让阿玛在众人面前丢了颜面。”
太子脸色稍缓,淡淡道:“还不算无药可救,既然知错,那这次的惩罚就过了,待会儿就回帐中休息吧,待休息好后,就去和弘昭他们道谢,亏你还是做哥哥的,倒还没个八岁女娃娃能抢风头,真是丢人现眼。”
不行,越说越气,太子心里运气,将怒气和暴躁压在心底,转身出了门。
弘晳瞬间瘫坐在地上,远远的,他似乎听见同父异母的弟弟的声音:
“阿玛,我们去哪儿啊?”
“阿玛带你去骑马去!”他听到太子这般回应着。
而这般的温情,以前都是属于他的。
早上,安然带着嘎鲁玳跟着太子妃去给太后请安,原本以为依旧是一场毫无存在感的请安,却不想,这几日一直陪着太后的固伦恪靖公主竟然提到了安然。
“不知哪位是四哥的舒福晋?”
众人的眼睛齐齐往后看。
安然赶紧起身行礼:“妾身见过固伦恪靖公主。”
“快起来。”固伦恪靖公主笑道:“说起来,我还该叫你一声小四嫂呢,小四嫂身后,应该就是嘎鲁玳吧?”
“是。”安然示意嘎鲁玳上前:“正是妾身的女儿嘎鲁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