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自从从京郊回来,去的人回来都多多少少受了惊吓,瓜尔佳氏全程被书兰书琴拦在身后,故而没看到多少鲜血淋漓的场景,但在外头的书兰还是瞥到了几眼,后来因实在害怕,护着瓜尔佳氏躲在角落里时,全程都闭着眼睛,但满目的红还是让她回来做了两天噩梦。

豆蔻胆子大一些,且李氏和安然关系还不错,所以见郭必怀来,倒也不算多怕,气愤地指着书兰道:

“郭公公有所不知,书兰姑娘简直欺人太甚,我家庶福晋想着拿条鲤鱼给弘昐阿哥补身体,便派了我来厨房看看,正巧一条被珍珠姐姐要了,还剩一条,厨房管事已经把鲤鱼给我了,却见后来的书兰给夺了过去!”

书兰抿抿唇,还是有点害怕,故而说话不算太大声,但还是振振有词:“虽说我是后来的,但我家侧福晋点名要喝鱼汤,弘昐阿哥还小,能喝多少汤?估摸着最后还是被庶福晋喝了吧?大人嘴馋,倒拿孩子做借口,且我家侧福晋既然要了,你家主子一个庶福晋还敢说什么不成?难道想以下犯上么?”

“你!”豆蔻眼睛瞪的溜圆,但书兰以势压人,她又怕给李氏惹麻烦,只能自己生闷气,拿了只乳鸽便走了。

“哼!”书兰颇有些洋洋得意,晃了晃手里的大鲤鱼,却见郭必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收了笑,僵硬道:“郭公公您忙,奴婢就先走了。”

简单福了个礼,书兰拎着大鲤鱼就想跑,却在两只脚踏出门口之前,就听郭必怀慢悠悠道:

“站住~”

书兰下意识站住了。

郭必怀绕到她的面前,瞥了眼大鲤鱼,笑道:“这鱼活蹦乱跳的,看着就是新鲜。”

“是。”书兰勉强笑笑:“所以还要趁鲤鱼没死前炖了,郭公公,就别挡着奴婢了,侧福晋还在等呢。”

郭必怀却一把扯过她手里的鲤鱼,笑眯眯道:“哎呀,这鱼看着就好吃,我家侧福晋这几日一直病着,要是拿回去炖汤,想来定能更快痊愈。

听说瓜尔佳侧福晋这几日倒是能吃能喝,身体倍儿棒,想来也不差这一顿鱼汤,瓜尔佳侧福晋心善的很,将这条鱼让给我家侧福晋,想必她很乐意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