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追野猪的汉子许是怕野猪闯到一看就是贵人女眷中惹祸,一人从腰间扯出一把带绳子的柴刀,直接冲着野猪扔了出去。

柴刀瞬间卡在野猪背上,野猪吃痛,腿上一软摔倒在地上,那人手里还紧紧牵着绳子,吼道:“快,上去砍了它!”

其他人很有默契地一拥而上,因有绳子扯着,野猪扯不开,乱刀挥舞下,野猪很快就血肉模糊。

“吼吼!”

野猪发出绝望的怒吼,却不知为何,背上那把柴刀忽然一松,它挣扎着往前冲了两步,竟冲出了猎户们的包围圈。

见了血,野猪发了狂,鼻子嗅了嗅,寻了个人味重的地方就撞了过去,恰恰就是安然她们待的地方。

“啊!”

绿绮紫烟吓得惊叫出声。

那侍卫头领果断抽出佩刀,扬声道:“留一部分人保护主子,其他人随我冲,诛杀野猪!”

“是!”

“这也太吓人了!”绿绮声音里带着哭腔道:“福晋,侍卫将那野猪拦着,要不我们就先走吧!”

乌拉那拉氏沉着一张脸,余光看见安然紧紧贴在她的身后,便道:“走!我们原路上山!”

上山下山的路只有一条,先前野猪在前头堵着,她们找不到合适的路下山,如今只能往山上走。

她往后一瞥,余光和紫烟对了个正着,却又飞快转了过去。

都是体力不怎么样的女眷,又穿着裙装,上山可比下山费体力多了,几人提着裙子,想快都快不了,春和在前面紧紧拉着安然,郭必怀在后面护着。

紫烟提着裙子跟在身后,看着安然的背影,突然急走几步,脚下却一滑。

“啊!”

她往前一扑,就要扑在安然身上。

郭必怀眼睛一厉,扯着紫烟的胳膊就将她往旁边拽,安然只感觉自己的披风似乎被扯了一下,紫烟就摔倒在了一边。

“你这狗奴才!竟敢推搡主子!”

紫烟的婢女慌忙去扶自家主子,冲着郭必怀吼了一句。

郭必怀冷漠地看了紫烟一眼,脚步却不停:“陈格格得罪了,只是这要命关头,您的奴才护不住您,让您不小心摔倒了,奴才却要护着自己主子。”

紫烟咬咬牙,顾不得摔疼的膝盖,在婢女的搀扶下起身,却在不经意之间,似乎往边上山坡底下丢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