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感的气氛蔓延整个府上,乌拉那拉氏也跟着掉了几滴泪,她勉强控制住情绪,道:“好了,都回去吧。”
安然擦掉眼泪,抱着弘昭往里走,就听乌拉那拉氏问:“听说你这一胎需卧床静养,身体可还好?”
安然道:“还好,只是之前身体有些劳累,故而需要卧床休息,稍后妾身会让春和将府中对牌送到主院,妾身如今这身体,怕是不能为福晋分忧了。”
乌拉那拉氏道:“也好,那你就好好养胎,缺了什么,你尽管提。”
“福晋说笑了,您处事向来公允,又如何能短了妾身的东西?”
该说不说,安氏这张嘴,确实甜的很,乌拉那拉氏颇为受用,转而想到一事,便道:
“瓜尔佳氏先前犯了错,已经在梨香院禁闭一月有余,爷临行前嘱咐,可以将她放出来了,不知你意下如何?”
安然挑眉:“既然是爷的命令,那自然遵从就是,福晋怎么来问妾身意见?”
“只是觉得你同瓜尔佳氏之间似乎有些误会,如今你又要静养安胎,我怕瓜尔佳氏再去扰你清净。”乌拉那拉氏解释道。
“哦,那没事。”安然笑的意味深长:“我瞧着瓜尔佳妹妹一身书卷气,想来行事应也不会太过乖张,再说了,爷临行前也说了,他在前院留了高公公,若府中闹出什么动静,高公公可不会手下留情,所以,妾身可不怕。”
“是吗?爷竟没有带高公公去?”乌拉那拉氏有些讶异,但既然安然如此说,想来确有其事。
胤禛留了高无庸,想来是给安氏留的人手,乌拉那拉氏想到这里,心下郁郁,没了再交谈的兴致,便客气道:
“这大早上的,安妹妹许是还未用早膳吧?不若到宜兰院一起用些吧?”
安然道:“多谢福晋一番心意,只是倚梅苑早就准备好了膳食,就不多打扰了。”
乌拉那拉氏便点头:“那你就早些回去吧,腹中到底有个孩子,经不住饿的。”
“是,妾身先告退了。”
乌拉那拉氏看着安然走远的背影,目光沉沉,转而看向珍珠,吩咐道:“去梨香院,解了瓜尔佳氏的禁足吧,另外提醒一句,就说安氏有了身孕,要静养安胎,让她莫要去扰人清净,以免腹中胎儿受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