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屋里,两人相视一眼,忽而都笑了起来。
收了笑,胤禛不由担忧问:“怎么出了那么多血?你那药,确定对你和孩子没有损伤吗?”
安然摇头浅笑道:“那药只是改变脉象而已,那血,是我偷偷弄的鸡血。”
她好歹在永和宫待了十来年,又一直与人为善,私底下曾帮助过几个小太监小宫女,让他们免了性命之忧,有生死交情,让他们偷偷弄点鸡血来,不算什么。
胤禛这才松了口气:“你脸色苍白成那样,我还以为,你是真的。。。。”
他伸手摸了摸安然尚未隆起的腹部,叹道:“这孩子来的不巧,你有孕时我都不能陪着你,就连这孩子出生,怕也是回不来。”
他心里也纳闷呢,弘昭还未满一周岁,虽他平日说什么让安然替他再多生几个儿女,但也没想着她能这么快就再有孕。
明明,他和安然都刻意避孕了啊。
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晚了,明日他就要走,胤禛颇为不舍,又带着牵挂和担忧:“这一胎与第一胎离的太近了些,我实在担心你的身体。”
但若因此流产不要,胤禛又怕更加伤害安然的身体。
安然也觉得如今这医疗条件,生出来应该比流了更好,且这孩子也算是排除万难来到了她们身边,想是与她们有缘,她安抚胤禛道:“爷放心吧,这一胎也算是有了经验,我就依照太医所说,先安心休养两个月,之后定也不多操劳。”
胤禛叹了口气道:“也好,府上的管家权,就还是交还给福晋吧,我将高无庸留下,他除了我的话,谁也不会听,若是你有什么急事,就派人去寻他来。”
“好。”安然应下,想到什么,又笑道:“咱们的小功臣呢?”
“它在六六屋里呢。”胤禛指了指隔壁。
安然被困在永和宫,胤禛不知她情况如何,他倒是能送封信进去,但就怕安然的信送不出来,心思急转间他就想到了小狐狸。
小狐狸很争气,寻着安然的味道就找到了地方,只是刚开始胤禛安然两人也不敢频繁通信,只是前几日,安然发现自己有孕,又见德妃似乎无意放她出宫,这才与胤禛在今日演了这场戏。
胤禛想到今日的情景,想来德妃在宫里不知如何恼怒,不过这样也好,他实在厌烦极了德妃以孝压制他做事,如今闹上这么一场,虽面上不好看,但德妃起码暂时不敢再以生病侍疾为由随意将他府上的人召进宫里去了。
说到儿子,也有一个多月没见了,安然不由道:“爷,把六六抱过来吧。”
门外正好响起春杏的声音:“主子,药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