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绮皱眉,这话赶话的,倒把她们的来意忘了个干净,她还想说什么,紫烟却已经起身行礼:“是妾身叨扰侧福晋了,侧福晋好好休息,妾身告退。”
她不得不站起来跟着行礼告退。
两人并排出了倚梅苑,看着李氏走远,绿绮这才收了笑,皱眉看向紫烟:“你走那么快干什么?不是说了要让侧福晋带咱们去庄子上吗?”
“她若想带,早就开口答应了,何必要用个破手串来堵咱们的嘴?”
紫烟摩挲着手腕上的红珊瑚珠子,淡淡道。
绿绮翻了个白眼,嘀咕道:“我倒觉得这珊瑚串子挺好的。”
紫烟瞥她一眼:“这么个东西就能收买你了?你倒眼皮子浅的很。”
她家世代经商,祖辈天南海北的走,比这更好的珊瑚手串她都见过,自然也不觉得珍贵。
绿绮不乐意了,哼道:“是你说福晋如今失势,侧福晋掌权,我们若是想跟着去庄子上,自然得来求求侧福晋,可你却没从未说要带什么礼物,自己倒是献了两方帕子,你这安的什么心?”
紫烟有些心虚,赶紧解释道:“那东西不过是备用罢了,我准备时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怕侧福晋不搭理咱们,这才准备的一个借口。”
绿绮却不信她这话,两人相处这么长时间,哪儿看不出紫烟的面慈心恶,只不过在这府上,她俩同样不受宠,日子过得无聊,这才整日处在一块儿解解闷,实则感情没那么深。
算了,瞧这情况侧福晋估摸着也不会为她们求四爷带上她们,绿绮甩了甩帕子,当先回了青玉阁,她得翻翻料子,若是过几个月另一位侧福晋进府,说不定她能搭上一搭。
三日时间匆匆而过,这日早上,安然带着李氏去宜兰院打了招呼后,便坐上马车摇摇晃晃地出了京城。
七月中旬,天气渐热,但没有后世那般灼热,马车上,安然一身月牙白裙装,只有袖子和裙摆上绣了银杏叶和一些花,头发半披,只用一支玉簪在头顶盘了个发髻,看起来清丽动人。
而坐在对面的胤禛一身藏蓝色长袍,头上戴着同色瓜皮帽,普通的绸缎料子,也没有多么复杂的绣艺,看上去就是个富贵点儿的行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