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点东西,胤禛也有了精神头,他摸了摸安然的脸,心疼道:“你定是又守了我一天。”
安然嗔道:“爷生病了,我不守着爷还能去哪儿?”
“吃了饭没有?累不累?”胤禛还往里头让了让:“累了就上来躺着。”
安然被他逗笑,将手里的书递给胤禛,脱了鞋子靠在胤禛怀里道:“晚饭已经吃了,就是今日还未给腹中孩儿读书,不若爷给我们娘俩儿读吧。”
“好。”胤禛欣然答应。
这一读,就把安然读睡着了,胤禛轻轻把她的外衣脱了,扶着她躺下,又仔细盖了被子,这才出了门。
见春和还守在门口,他吩咐道:“进去守着。”
“是。”
胤禛看向黑沉沉的天际,冷声道:“去告诉高无庸,宜兰院那个叫采薇的,妄图谋害主子,立时拖到院中乱棍打死,福晋身子不好,既无力掌管后院,那就将对牌交由安氏,让她安心养身子,无事莫要出来,免得过了病气。”
苏培盛赶紧应下:“嗻!”
高无庸带人冲进宜兰院时,乌拉那拉氏悬了一天一夜的心终于沉到了谷底,她给的药,剂量并不大,只是助兴罢了,但昨晚胤禛的状态明显不对,一番查问,这才知道采薇竟然带了别的药。。。
她冷眼看着侍卫们将躲在屋里发抖的采薇堵着嘴拖了出来,按在凳子上,棍棒落下,顿时血肉横飞。
苏培盛冷声道:“福晋容禀,采薇这丫头胆大包天,竟妄图谋害主子爷,主子爷说了,着宜兰院众奴才们亲眼看着行刑,以儆效尤!主子爷还说了,福晋产后身子不好,精力不足,管家之事以后就交由安格格打理。”
采薇的闷哼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如此清晰,苏培盛的话如雷般炸在耳边,乌拉那拉氏险些站不住,好在身后还有珍珠温玉,她们两个虽然也吓得面色发白,身体颤抖,但三人互相支撑着,倒也撑住了。
采薇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侍卫又是下了死手的,几棍下子去就不成了,她用尽力气抬起头,眼睛充血,死死地瞪着站在廊下的福晋,最后还是不甘地咽了气。
人既然起死了,高无庸和苏培盛便不再多留,带着一众护卫离开,只留下满院子的鲜血淋漓。
乌拉那拉氏忍不住后退一步,身体向后倒去。
两腿发软的珍珠温玉最终没有撑住她,跟着她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