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又有些无奈,她在外头着实无人可用啊,这时候她倒是觉出有娘家的好处了,若她有个亲近的娘家兄弟,去一封书信,哪怕只是查个凤毛麟角,也比在这儿干瞪眼强。
罢了,今晚家宴时先看看乌拉那拉家到底如何吧。
风听院,李氏带着豆蔻风风火火的回来,憋了一路的笑在进屋的那一刻就忍不住,捂着胸口自顾自笑了半天,才道:
“哎呦,豆蔻,你看今天方氏那个样子!这跟泼妇有什么区别?我往常同她在一块时,旁人都夸她谦恭有礼,哼!真应该让那些人来瞧瞧方氏如今的模样,看看她们是否还能夸的出这四个字!”
豆蔻无奈笑笑,给李氏倒了杯茶:“刚从外头回来,格格喝杯热茶缓一缓吧。”
李氏将茶一饮而尽,杵着脑袋又开始苦恼:“你说你先前叫我去讨好福晋,谁知福晋是个小气的,一点儿用都没有,如今你又叫我去讨好安氏,她向来不乐意与府上其他人来往,先前我说话又那样,真的没有得罪她吗?”
豆蔻道:“安格格瞧着不是那般小气的人,再说了,有没有用的,咱先试试呗,您有时候就是太快言快语了,以至于得罪人而不自知,以后说话可一定思虑再三,要不然,今儿禁足,明儿罚抄的,几时才能再见到主子爷呢?”
“知道了。”李氏无精打采的,又有些不高兴地嗔了豆蔻一眼:“你别老是教我这个,教我那个的,你是主子我是主子?哪儿有主子听丫鬟的话的?”
说是这么说,但和李氏相处这么久,豆蔻也摸清了她的性格,知道她并不是真的生气,便笑道:“是是是,您是主子,向来大智若愚,是奴婢班门弄斧了。”
李氏傲娇地“哼”了声,想到什么,赶紧道:“对了,今日晚宴要穿的衣裳可拿出来了?”
“早拿出来挂着了。”豆蔻将衣裳拿来:“奴婢昨儿夜里特意拿出来用火斗熨了熨,保证一丝褶皱都没有。”
“怎么又大晚上的用火斗?”李氏将豆蔻的手拿过来看,埋怨道:“前不久刚把手烫了个泡,今日竟都全忘了不成?伤了没有?”
“没有没有。”豆蔻笑眯眯的:“格格放心,奴婢没伤着。”
“谁担心了?”李氏见确实没伤着,撂开她的手,傲娇道:“我不过是想着你若伤了,谁来伺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