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被珍珠扶了出来,正巧听了这一耳朵,闻言便道:“你这话不对,既是病了,就更应该好好吃饭,不吃饭,身体怎么受得了?病又怎么会好?”
众人起身行礼:“给福晋请安。”
“都坐吧。”乌拉那拉氏当先坐下,又问李氏:“如今病可好了?怎么也没听你请府医?”
李氏赶紧道:“都好了的,妾身只是轻微风寒,先前还有府医配置的方子,便让人煎了喝上几副,已经完全好了。”
乌拉那拉氏不赞同道:“怎么能不请府医就自己煎药吃呢?若是出了什么事,你让我如何跟爷交代?下次可不许这样了。”
“是。”李氏讷讷无言。
乌拉那拉氏又关心安然:“你这肚子也有六个月了吧,府医可按时请平安脉了?怎么说的?”
“一切都好。”安然笑道:“多谢福晋关心。”
乌拉那拉氏笑道:“都是爷的孩子,未来也是要叫我一声嫡额娘的,再怎么关心也不为过。”
说到这个,她又想起另一个孩子的娘来,不由问:“怎么方格格还没来?可是出了什么事?珍珠,你去外头迎迎。。。”
“不用了。”
方氏在清月的搀扶下进来,出了月子的她已经恢复了原本的纤细窈窕,脸色有些苍白,但到底没那么蜡黄了,进来就行礼赔罪道:
“给福晋请安,妾身来迟了,还请福晋恕罪。”
乌拉那拉氏松了一口气道:“坐下吧,你是最懂规矩的,来迟必定有什么缘故,我又怎么会怪罪于你?”
方氏叹口气道:“昨儿落了一场雨,大阿哥夜里便起了烧,哭闹着一直不肯睡,妾身跟着熬了一夜,好在方才烧退了,大阿哥也睡下了,妾身便赶了过来。”
乌拉那拉氏皱眉:“可见还是伺候的奶嬷嬷不经心,这夜里降温,守着的人怎能一点也感觉不到?莫非是去躲懒了不成?从外头找来的奶嬷嬷到底没有内务府派过来的好,不若就将这些奶嬷嬷赶出府去,我让人从内务府给你找几个奶嬷嬷过来伺候弘昐。”
方氏一听,这怎么行,用惯了的人哪里能说换就换的,而且她这大阿哥,磨人的很,睡觉都得抱着睡,轻易放不下来,还认人,只认那几个奶嬷嬷抱,若是换了旁人,估摸着又是一通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