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给你的。”安然给了他肯定,解释道:
“自你进我这倚梅苑,万事以我为先,处处想着我,我也感念你的照顾,原想送你些金银傍身,但转念一想,又把金银换成了这个庄子,庄子不大,也只有十亩地,但年年都有收成,算是个长久的买卖,日后等你老了,就住那庄子上去,若再能认个嗣子,一辈子也就不愁了。”
这话说的郭必怀眼泪瞬间夺眶而出,他嘴唇哆嗦着道:“格格,您说的这些,都是奴才该做的,实不该得这么大的赏。。。”
安然道:“你们做你们的,我赏我的,你放心,不单只有你一人的,只要好好当差,倚梅苑人人都有这一份赏,只我如今手头没那么多银子,庄子买的也不大,日后若买了更大的庄子,你可别有意见。”
“奴才不敢,主子大恩,奴才无以为报。”他“砰砰砰”地给安然磕了三个响头,又举手发誓道:“奴才郭必怀,日后定为主子肝脑涂地,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若有违此誓,天打雷劈。”
“快起来。”安然赶紧去扶:“好端端地发这样的誓做什么。”
“诶。”郭必怀抹了一把眼泪赶紧站起身。
“快些把契书收好,若弄丢了,我可不补啊。”安然打趣道。
“噗嗤!”
春和先笑出声,郭必怀脸上也带了笑,将契书小心收进怀里,见安然没什么事情吩咐,便告退出了屋子。
安然打了个哈欠,对春和道:“我累了,先睡一会儿,你去外头忙吧,有事我叫你。”
“是。”春和依言退下。
安然躺在榻上闭眼休息,如今才一个多月的肚子,平躺比侧躺舒服,她细细思量着以后的事,说来送庄子一事,并不是她穷大方,只是郭必怀如今领着倚梅苑总管的差事,又常在外为她奔走,若是没点实打实的好处,时间一长,人心就凉了。
又想马儿跑,又不想马儿吃草的事,安然可做不出来。
安然能吃得下饭了,胤禛也跟着安心许多,又恢复到以往忙碌的状态,乌拉那拉氏那边他常去,但并不多留宿,方氏那边偶尔也去,也只是略坐一会儿,李氏那边一个月也能去两天,剩下的,就都是留宿前院和安然这儿了。
不过他也有分寸,福晋到底是福晋,还有孕在身,平常闲暇也会送些布料首饰给主院,因此明面上还是福晋占了大头,安然次之,如此,倒无人敢说什么。
如此又过了段时间,安然有孕满两个月了,府医来看过后,也说胎像稳健,胤禛便把这好消息递到了德妃那边,毕竟安然和德妃也有一段旧情,如今又是婆婆儿媳的关系,若是真瞒到了三个月,估摸着德妃心里就不大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