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到消息的李氏,方氏也喜不自胜,不过她们高兴的不是能出去玩,而是她们终于要见到胤禛了!
来这里也大半个月了,竟然连男主人半个衣角都没见过,说出去都怕人笑话。
方氏此时隐隐有些后悔,早知道那件浮光锦的新衣裳就不剪了,踏青时穿出去,一定能吸引主子爷的眼睛!
心里又怨怪起安然,都怪她,若不是她说的那一番话刺激到了自己,自己怎么会失去理智绞了那衣裳?她一定是故意的!贱人!待自己日后得宠,一定要狠狠收拾她!
半下午的时候,安然正在房里软榻上抄写经书,她不爱在书桌前板板正正坐着,倒喜欢盘腿坐在榻上,把小方桌当成她的书桌用。
这些日子临摹胤禛的字,自觉书法可是突飞猛进,如今用烫金的墨一笔一划认真书写下来,不管是春和还是郭必怀,见了都夸好呢。
安然自鸣得意,被夸的有些飘飘然,写完了满满一张,将其拿起对着窗外的太阳,金色的光芒流转,她啧啧两声,自夸道:“真不错。”
以后她要多多写字,不管是抄佛经也好还是抄医书也好,写完后装订成册,等她死了,都美美带进棺材里去。
“字写成这样就如此满足了?”屋外传来带笑的声音,胤禛迎着光走进来,清俊的脸上带着柔和,走到安然面前刮了刮她的鼻子:“这字也就勉强入眼,你还得继续练。”
这话说的真无情,安然不高兴地反驳:“春和和郭必怀都夸好呢。”
“那是他们恭维你。”胤禛坐在她对面,两手掸了掸袖子和衣角,拿起安然的笔就在空白的纸上写了个“善”字,边写边道:
“你看你写的这个善,落笔就犹豫不决,封笔还有停顿,墨汁也不够均匀,写字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下笔要稳,犹犹豫豫只会破坏字的心境。”
有免费的大师课听,安然在胤禛落笔的那一刻就穿了鞋子下榻,站在胤禛身边趴在小方桌上认真地看他写字。
“明白了?”胤禛偏头问。
“不大明白。”安然很诚实,她在书法上其实并没有多少天赋,只是觉得胤禛的字好,这才心生仰慕,想要跟着学而已。
“多练习就明白了。”胤禛笑道:“以后我若有空,便常过来陪你练字,你没老师教导,临摹也只是画皮难画骨,只得其形罢了。”
“你哪有那么多空闲来教我?”安然对他有自知之明,拿过他写的字看的出神,却没发现自己趴着的姿势实在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