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可是最要面子的人,这话要是让他听见了,他不得气得撞墙?

额,如果他现在还能自个移到墙边,撞自己的话。

果然不出林柏所料,房间里很快就响起林鹤堂咒骂周氏的声音。

“你这贱妇,在胡说什么?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死你?”

林鹤堂不出声还好,他这么一骂,反而激起了周氏去瞧瞧他狼狈模样的心。

她用袖子捂住鼻子,伸手推开了林鹤堂的房门。

房门一推开,一股更加浓烈的臭味扑了出来。

周氏虽然恶心得不行,却也不想这么轻易饶过林鹤堂。

她“啧啧”了两声,故作惋惜道:“你这老头,全身都死得差不多了,就这张嘴还没死透!

你就不想想,有那么多人在树底下站着,都没事,怎么就你被砸成了瘫子?

十有八九就是你这张歹毒的嘴惹的祸!”

周氏说得煞有介事,气得林鹤堂喉头滚动,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林柏见爹娘互相往对方身上扎刀,气得缓了好几口气,才对周氏道:“娘,爹都这样了,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

周氏眼睛一瞪,应道:“他是树枝砸的,不是我砸的。我凭什么让着那糟老头子?”

说完,她用手在鼻子前挥了挥,对林柏道:“你还不快进去收拾收拾,我就在这站了一会儿,都快被腌入味了。”

林柏为难地往屋里望了一眼,心惊地别开眼睛,对周氏道:“娘,你和爹好歹夫妻几十年,平日里都是你照顾爹,要不……”

“要不什么?他那嘴就跟淬了毒似的,刚才还朝我放毒呢,你现在就让我去伺候他?

你不是他儿子吗?平时你们形影不离的,你怎么不进去伺候?”

周氏的话怼得林柏脸色通红,他撰紧手心,正要狠狠心进去。

周氏却眼珠子一转,一把扯住他道:“那个,看他的样子,好像是窜稀了。

你现在就是去换,只怕他又要给你拉一裤兜子。

这样,我先去外面找些治窜稀的草药,你熬好了给他喝下去,也能省不少事。”

说完,周氏脚步轻快地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