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你尽管打我骂我好了,我一个没娘的孩子,谁护着我啊?”

林雅秋扬着脸,委屈地朝林杨哭喊道。

这下,林杨哪里还打得下去?

“哎呀,爹什么时候说要打你了?爹就是看你衣服上有积雪,爹给你扫扫。好了,好了,不哭了。”

林杨说着,还真伸手给林雅秋掸衣服上的积雪。

林雅秋委屈的神情渐渐消散,甚至还朝周氏冷冷地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嘿,果然是贱人生的小贱种,你挑衅谁呢?!”

缺了两颗门牙的周氏,口沫横飞地对着林雅秋骂道。

林雅秋虽然没还嘴,可目光却渐渐阴沉下来,变得十分狠厉。

周氏都快气炸了,正要上前撕打林雅秋,林鹤堂却暴躁地呵斥出声:“够了,都是一群没用的东西!全都给我滚远点,少来碍我的眼!”

骂完,他扶着梅姨娘的手,气鼓鼓地往前走。

周氏一听这话,立马不乐意了。

她踉踉跄跄地跟上林鹤堂,喷着唾沫追问:“公爷,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说谁没用?

当初是你亲口说,我有旺夫命,能旺整个国公府。

现在流放了,我就成没用的东西了……”

主院吵吵闹闹的时候,杜英娘她们正手脚麻利地收拾行装。

现在他们有了两匹马,再也不用那么辛苦地抬担架了。

林星河把林流云抱上马背,又把林昭昭送到他怀里,特意嘱咐道:“妹妹小,抱紧紧的。”

林流云疼爱地摸了摸林昭昭的小脑袋,笑着应了下来。

林流云坐上了马,林和风把他的轮椅靠背放低一些,把担架上的褥子搬到了轮椅上,把轮椅收拾得软乎乎的。

做完这些,林星河把他们爹抱到了轮椅上。

被子再这么一盖,不仅爹爹会比躺着舒服,他们也不用再抬担架,轻松了许多。

林和风把行李全都放到了第二匹马的马背上,拉着杜英娘的手,让她上马去。

杜英娘怎么都不愿意,执意让赵清月到马上坐着。

赵清月虽然是侍郎府的小姐,可因为是庶出,根本就没机会学习骑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