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还有脸在季氏继续待着?”季霆郁得声音懒懒地响起,“你不会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没有人知道吧?”
季柯抱着文件,表情恭顺,”不知道季少说得什么事。”
“呵呵。”季霆郁知道季柯心知肚明,偏偏季柯这人能忍,他们都知道,但是所有人都在演戏。
因为季宅里,有一朵娇嫩的花,所有人都想采撷。
季霆郁的表情实在是过于不屑,“也就是你这种人才会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阴暗得如同地沟里的老鼠,你这样的人,酒酒也不会多看一眼。”
季柯的表情一直很平静,听见季霆郁说起温酒的名字才渐渐扯了扯僵硬的嘴角。
“你不也想对季爷出手吗?连自己唯一的亲人也下得去手,你又比我好多少?”
“因为我疯了啊。”季霆郁说,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笑,“我可是疯子,疯子是没有理智的,但是就算我是疯子,也想不到下药这种下作的手段。”
“结果都是一样的。”季柯目光微微闪了闪,却是毫无内疚之心,“更何况,那东西并不会让他有生命危险,只是产生一些幻觉而已,谁知道这么强大的季爷竟也无法识别幻觉呢?伤到自己那是他自己的选择。”
“会咬人的狗不叫。”季霆郁讥讽道。
“疯狗乱咬人。”季柯说。
季霆郁冷笑一声还想说什么,透过季柯的肩却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瘦削的身影消失在玻璃窗后的转角。
……好像是酒酒。
季霆郁没有思考温酒为什么会出现在季氏,他不再与季柯说话,越过季柯就跟了过去。
季柯看着季霆郁的背影,微微眯了眯眼,然后也离开。
洗手间没有什么人。
温酒安安静静地洗了手,一抬眸,见身后多了高大俊美的男人。
后者见温酒从镜子里看着他,伸出手,然后虚虚地圈住温酒的腰笑容满面,“酒酒,你是来公司找我的吗?”
这个人好像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温酒垂眸推开他的手低声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