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霆郁不明所以地看着温酒。
温酒不知道该不该说季盛斐能听见外界的声音这事,他又觉得或许不该说,总觉得说了会发生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我,我喜欢被季爷握着手,你们出去。”温酒说。
季霆郁一滞,愣愣地看着温酒。
温酒的脸色平静如水,他的视线从季霆郁脸上移到季柯脸上说,“你们两个,出去,我想和季爷单独相处。”
季霆郁脸色逐渐变得苍白难看,他的目光里带着某种狠厉的意味毫无波动地看着季盛斐。
季柯却过来,握住温酒的手,在他手背上轻吻,然后松开。
“温先生,有事随时叫我。”
“季柯,你找死!”季霆郁的一腔怒火和嫉妒成功地从季盛斐身上转移到了季柯身上。
他一把掐住季柯的喉咙声音里带着犹如野兽般的嘶吼,“不准碰酒酒!”
季盛斐昏迷,季霆郁已经把温酒视为自己的妻了,而现在季柯当着他的面亲吻他的酒酒就是在找死。
猝不及防被季柯亲了手背,温酒鸡皮疙瘩又起来了,他第一次觉得被人亲这么可怕和尴尬。
还是当着季盛斐的面。
但是现在更重要的是季霆郁和季柯。
季柯被就扣住喉咙也不着急,他甚至发出嗬嗬地低笑,“就这……季霆郁,你敢,你敢真的,真的杀了我吗?”
温酒忙去拽季霆郁的手,“季霆郁,你松手。”
“酒酒,这条狗胆敢冒犯你,我一定要他付出代价。”季霆郁的目光犹如实质般,“你放心,我不会让他碰你半分。”
季柯又笑,虽然已经不适到了极点他也没有丝毫反抗,他看着焦急的温酒,眼底露出柔情似水的光来。
“温,温先生,您又为我着急了,何德何能……但是,但是好高兴。温先生一直,一直都很关心我,温,温先生一直很怜惜我。”
“你找死。”被挑衅的季霆郁暴怒,手上青筋暴起,更加收紧了手。
“季霆郁,你松手!”温酒是真的生气了,他声音也冷了下来,眉目间都是冷意,“你想杀人吗?”
“季霆郁,是不是……你舅舅也是你伤的?”
“砰——”
季霆郁倏地松了手,季柯捂着喉咙疯狂咳嗽。
季霆郁眼底带着不可置信和悲伤转向温酒,“酒酒,你觉得……是我?”
温酒神色平静,淡淡的说,“我没有怀疑过你。”
季霆郁后退一步,喃喃道,“我在嫉妒舅舅,但是我绝不可能对他出手,酒酒……你不相信我。”
季柯眼底闪烁了一下,声音有些哑,“温先生,虽然季少确实有些冲动,但是我也认为不是他。”
“不用你假好心。”季霆郁冷冷的开口,“这是我和酒酒之间的事情,轮不到旁人插嘴。”
闻言,季柯淡淡的笑了笑,也不再多嘴。
温酒看了一眼季柯,又看向季霆郁,他心累地揉了揉额角低声说,“出去吧。”
温酒不知道现在躺在床上季盛斐是什么感觉,但是温酒觉得窒息,季盛斐一直有意识,他什么都听见了。
最重要的是,季盛斐醒来都不告诉他是谁伤到了他,就说了这么几句和他伤比起来也不重要的话。
温酒看着被季盛斐牢牢握住的手腕,甚至有一种这人根本没有昏迷的错觉来。
季霆郁固执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温酒,看样子是不想离开。
温酒无奈,“你在这站着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