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盛斐从温酒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季霆郁刚好打开房门。
“舅舅。”季霆郁叫了一声,他的眼睛却不自觉地往季盛斐身后的房间看去,“听管家说小舅他受伤了,现在怎么样了?”
“小舅?”
季霆郁解释,“温酒是男孩,总不能叫舅妈。”
季盛斐颔首,“只是尾骨撞到了,没有什么大事,他现在睡着了,你要进去看看吗?”
尾骨撞到了,所以舅舅肯定看过了,季霆郁松了口气的同时,心头莫名烧起来一股嫉妒的火焰。
他特别想进去看看,但是最终还是迟疑了一下说,“算了,避嫌。”
季盛斐瞥了季霆郁一眼,他说,“阿郁,你和你妈妈一样,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
季霆郁的母亲,季盛斐的姐姐,因为无望的爱情陷入了抑郁最终走向灭亡的女子。
季霆郁心头一跳,强笑道,“舅舅,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担心朋友就去看看。”季盛斐转动轮椅回到房间,留下这么一句话。
季霆郁站在原地看着温酒的房间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进去。
他啪地一声关了门回到房。
温酒是被热醒的,他抱着毛茸茸的尾巴睡得昏天地暗,谁知季宅电路突然坏掉了,导致空调不制冷。
温酒睁开眼,松开怀里蓬松漂亮的尾巴,任由尾巴自由地晃了晃才惊觉。
尾巴怎么出来了?
因为尾巴骨受伤了尾巴坐不住了吗?
“温酒。”门外传来季盛斐的声音,“醒了吗?我来给你上药。”
“醒了醒了。”温酒手忙脚乱的意念把尾巴收起来,只觉得尾巴骨痛到窒息。
门锁响了一下,然后季盛斐出现了。
“很热吗?线路已经修好了,一会儿就不热了。”季盛斐说,“被子掀开,我给你看看。”
温酒还是觉得害羞,但是已经被季盛斐看过了,那种害羞就要缓解了许多。
季盛斐看着他的伤处皱眉,“怎么好像更严重了?”
温酒不敢说话,是自作主张跑出来的尾巴让伤势加重了。
季盛斐说完这句话,也没再说什么,开始给温酒抹药。
药膏冰冰凉凉的,抹上很舒服,极大地缓解了温酒火烧火燎般的疼痛,让他不自觉地哼唧了两声。
季盛斐听在耳中手一抖,平时没注意到的地方这个时候也格外惹眼,他控制住自己的目光固定在受伤的地方。
“疼……”这猝不及防的一下让温酒差点没哭出来,“季爷。”
“……”
季盛斐没接话,他沉默着把药膏抹完了,然后说,“可以了。”
温酒觉得季盛斐的声音怪怪的,他转过头来看着季盛斐问,“季爷,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被温酒关心地问着,季盛斐摇头,“没事,我先走了。”
“哦……”温酒愣愣的点头,看着季盛斐转动轮椅已经背对他了他说,“季爷,谢谢。”
季盛斐没有回头,低低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