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一袭银灰色礼服，在晚宴下熠熠生辉，最下方层层叠叠的裙摆上，是银线手工钩出的枝叶花蔓，再往上，一根细细的同色丝带勾住盈盈一握的小腰，在中间打成小小的蝴蝶结，简单而俏皮。

越往上颜色越浅，到肩膀处，已经成了薄薄的一层银纱，裹住了她若隐若现的纤细手臂，复古法式小方领的设计，则凸显了她精致的锁骨与优美的天鹅颈。

奶茶色的秀发在脑后挽成一个花苞头，顺着八字刘海挑出两缕细细卷卷的秀发。

这一刻，几乎全场都静默了一瞬。

待到人们迫不及待地想要望清她的眉目五官，却大失所望——她带着精美的黑色蕾丝面具，只吝啬地露出线条流畅的下巴。

即便如此，男人们狂热的眼神依然没有消减。

厉尘澜觉得自己的心跳猛地加快，太像了，太像了！

即便看不清楚脸，但是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太像盛乔了！颜乔，盛乔……

“怎么了？”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腕，霍司承皱眉问道。

如果不握住他的手，厉尘澜杯中的香槟几乎都要洒出来了。这对于一向冷静自持的厉尘澜来说，实在是太少见了。

不单厉尘澜，连他身边的盛初晴也脸色大变。

不可能，这个女人，怎么那么像盛乔？！难道说，她没有死？不，不可能！

她是亲眼看着那个女人死的！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大约只是最近厉尘澜对她太过冷淡，所以她有些胡思乱想了吧。她这样自我安慰道。

忍不住转头望向厉尘澜，恰好看到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被霍司承询问着。

感受到身侧两人的目光，厉尘澜回过神来，将手从霍司承的手中扯出，淡淡地说，“没事。”

霍司承与盛乔并不十分熟悉，见他不愿意说，也不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