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笙说:“我不想知道。”
“孤想说。”
咸笙咳嗽了起来,低声道:“无非就是国仇家恨,他对你残忍,你亦对他残忍。湛祯,你我也有国仇,不要跟我说这种事,我如今嫁了你,咳,只想好好活着……我这身子什么事都做不了,你跟我说那么多有什么用?”
湛祯把话吞了下去,轻轻抚着他的背,半晌道:“你若康健,南梁不至于沦落至此。”
“你高估我了。”咸笙道:“我常年囚于深闺,一切不过都是纸上谈兵,那日赢你,只是运气。”
“说回正题。”湛祯道:“你这两日可有吃补乳酥?”
这算什么正题?咸笙张了张嘴,道:“没,没吃。”
其实吃了,他听说里头有奢侈补物,本着不能浪费的原则,偷偷吃了很多,总归不跟湛祯说就是,反正他吃了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湛祯果然不信:“那那些酥都去哪儿了?”
“我偷偷碾碎喂你了。”咸笙赖到底:“反正我没吃。”
湛祯看了他一会儿,喉结滚动,饥渴难耐道:“都给揉了,吃一口又何妨?”
“说了不。”
湛祯十分用力的抓他,带着惩罚意味,咸笙红着脸,抬脚去踢,湛祯又掐他,咸笙没觉得疼,但还是配合的抖,眼泪在眼圈打转,其实是有点羞耻,还有点想笑,憋的。
他觉得湛祯以后要是知道他不是疼的,一定会钻进地缝。
“你不给,今日就没完了。”
“你怎么这么无赖?!”
湛祯在他脸上啃出一滩口水:“不给就闹你,闹到肯给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