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笙猝然想起他上次说这话的时候,那次秦易在冰下埋了炸弹,把自己掳走,难道这次也是……?
汤池已经被弄脏,咸笙不得不从水里出来,扭头发觉湛祯试图从大氅下面看进他腿里,忙挪开几步,“你还不出来?”
方才咸笙背对着他,此刻又已经裹了大氅,湛祯不能一饱眼福,也担心刺客再来,便从水里出来,道:“先送你回去。”
他套上袜子被湛祯抱回去,对方似乎有了什么心事,回房之后也没有继续调戏他,咸笙坐进浴桶,透过屏风,可以看到他正在查看方才拿回来的暗器。
湛祯忽然侧头,隔着屏风来看他。
咸笙有一副很好的皮相,没有哪个男人会见了他而不动心,这样的美人,是男人倾覆江山也想得到的。
他又低头去看那暗器,神色一时阴郁不定。
水声很轻,咸笙又侧头看了眼湛祯,确定他不会突然冲过来,便悄悄从水里出来,取过里衣里裤。
嫁来北晋,他十分谨慎,他知道,如果想在湛祯手下活下去,最好能让他无所顾忌的真正喜欢自己,喜欢到可以不在乎他的欺骗,他的性别。
但他心里却根本不确定自己能否做到。
秦易喜欢他,是以为他是女子,湛祯是,连晋帝都一样。
一旦身份暴露,便是结结实实打了晋国的脸,甚至,咸笙觉得,哪怕湛祯想保他,晋帝也会要他的命。
他自打来到上京,就一直在里裤里面穿了一件更为贴身的衣物,特别做的厚了些,但很软,呈‘丅‘字形,可以束缚住那里,虽然很不舒服,但如果湛祯想半夜突袭,一时半刻也摸不到不属于女子的东西。
他披上轻衫,拿毛巾擦着头发,转出了屏风,咳嗽了一下,道:“我洗好了。”
湛祯把暗器放在桌上,起身走向后头,咸笙一愣,见他宽衣解带,便道:“再换桶水吧,我都用过了。”
“过来给孤擦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