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笙只得飞快的钻了进去。
明明可以踩脚踏,却非要动手动脚,不是说好的在生闷气么?
咸笙抄着手炉,坐在柔软的垫子上,心情有些复杂。
外面,清容的眼中划过一抹诧异,她方才一直呆在宫里,竟不知道咸笙居然将马车直接停在了寝宫前,这宫里何曾有人有过这样的排场?
但她也并未多问,而是与湛祯一同跟在马车旁走着,轻声细语:“昨日殿下大婚,我也去瞧了,婚礼可真热闹。”
“嗯。”
“听说上京城里新开了一家便炉店,味道极好,殿下哪天有空,带太子妃一起出去尝尝?叫上湛茵湛瑾,还有前年做的桃花酒,咱们一起喝上两杯。”
北国民风开放,女子也可抛头露面骑马涉猎,街头聚餐倒也正常,咸笙听着,心里有些羡慕。
他身子不好,从小到大,出宫次数屈指可数,还总是会出意外,出去再回来一准儿病倒。
他侧耳去听,湛祯淡淡道:“她身子不好,等天暖了再说吧。”
清容提议道:“要不我们几个先去尝尝?”
湛祯没答话,清容失笑,道:“殿下如今成了家,看来是舍不得娇妻了。”
这话有打趣的意味,湛祯却道:“嗯。”
这男人简直油盐不进,咸笙没忍住,撩开车帘一角去看,湛祯立刻看了过来,原本冷淡的眼神瞬间转深,又一眨不眨的盯住了他。
咸笙:“……”
他手一抖,又将车帘放下了。
喜乐阁内,大家都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第一个传来的消息是湛祯太子居然在皇宫内直接抱着太子妃走到了皇后宫门,这个消息一出,湛茵当场大怒:“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