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师,晚辈既无功名,也无实绩,当不起如此大任,无颜忝列门墙。”
“晚辈还年轻,想自己先撞撞南墙。”
陆明桦神色淡淡,声音平静无波。
“不识好歹!”秦太师吹胡子瞪眼。
“实话告诉你,婚期不是你想推迟就能推迟的。”
“陆明桦,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陆明桦不动声色,看向秦婉柔“秦五姑娘意下如何?”
秦婉柔心中一咯噔。
她在陆明桦波澜不惊的声音里听出了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坚决。
是要撕破脸吗?
可秦家势大,永宁侯府敢跟秦家撕破脸吗?
思及此,秦婉柔定了定心神。
“陆公子见谅。”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女子不敢妄言。”
“敢问陆公子,令尊可知你前来推迟婚期一事。”
陆明桦嗤笑“好一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秦五姑娘守礼的很。”
话锋一转,又道“秦太师,不推迟婚期,那便退婚吧。”
“父亲被陛下下旨,禁足府中,怕是无法前来请罪认错。”
“秦太师位极人臣,想来定是洞若观火的,去岁那桩丑事,以秦太师的睿智竟不曾查明真相吗?”
“既如此,晚辈很乐意为秦太师解疑答惑。”
“陆公子。”秦婉柔出声阻止,眼神哀求。
陆明桦冷声道“秦五姑娘,在下才是被设计的受害者。”
秦太师皱眉,听的一头雾水。
他日理万机,哪有时间去过问这桩丑事的细节。
他只知道,陆明桦与他的庶女婉柔在赏梅宴上情难自禁。
事后,永宁侯夫妇主动上门赔礼道歉,又极力促成婚事,恰好他又看中陆明桦的才学和潜力,便顺水推舟的应下了。
本来,他听闻陆明桦钟情于扶曦,便有意用扶曦拉拢陆明桦。
但又觉得赔上扶曦不值当。
犹犹豫豫,没有下定决心之际,婉柔替他解决了难题。
“秦太师,是令爱安排婢女将酒水撞翻打湿晚辈的衣衫,又提前藏在晚辈更换衣袍的客房,悄然点点燃迷情香。”
“自始至终,晚辈都不曾欢喜过这门婚事。”
陆明桦不顾秦婉柔的哀求,直截了当道。